我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溫熱的體溫,他的氣息在身邊,揮之不去。
恍恍惚惚,迷迷蕩蕩。
我每天在格鬥訓練室裡,試圖以皮肉的痛感來麻痺心裡的感覺。
麻布包裹的硬沙包,經受每日長時間的狠錘猛打,已經脆弱不堪。
一記猛烈的後手重拳,發洩著胸中滔天的痛憤,釋放了全力,沙袋破裂。
崩裂爆出的沙礫,散作曜日熒華,閃爍曄曄。
血珠在指掌凸起的骨脊,從白布洇出一串豔麗的鮮紅。
我跌倒在地,身體蜷縮成團,決堤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汗如雨下,淚如雨下。
我想他,葉永燿……
待到平靜下來,發現兩手麻木,沒有知覺,流了好多血。
看樣子,不得不去醫務室處理了。
一進醫務室,迎接我的就是安若怡的一頓劈頭蓋臉。
她用剪刀,剪開已和面板粘在一起的綁手帶。
手背的關節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安若怡的眉頭緊鎖,怒火中燒。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看你要去做心理治療。”
“你要是再這麼搞下去,手就廢了。”
“從今天起,你不能用手做任何的劇烈活動,必須休息,聽到了沒?”
我被罵的沒有一點脾氣,連聲答應,“好,好,我知道了。”
安若怡深嘆一口氣,幫我包紮上藥,兩隻手包裹的像粽子,嚴嚴實實。
剛處理完傷口,腕錶的通訊器收到指示,讓我去一次校長室。
那麼晚了,校長找我,會是什麼事?我迷惑不解。
來到校長室,敲了敲門。
“進來吧。”
推開門,看到一個熟人,坐在沙發上。
我不由得一愣,心裡一蕩。
羅副官,他的貼身助理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