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佯攻並未進階第二波,而是有意往後推遲了半炷香的時間。
這一次,陳至要求一千遁甲步兵往前突進至兩百五十步處,再次試探西爵的守城戰力。此次,傾盆而來的箭雨陰顯要比前兩次都密了一倍以上,但依舊落在了距離城門兩百步以內的地上,沒有傷及虞家軍一兵一卒。
典武和張士晗有些想不通陳至這是要做什麼,在他看來虞家軍還未打過如此窩囊的戰,見著漫天箭雨竟是往後撤走,放在以往早就地正法了。
為免軍心渙散,典武只好來到陳至身旁,輕聲問到:“元帥,如此行徑,恐會讓西爵認為我們虞家軍不過是烏合之眾,適時士氣大漲,而我軍軍心渙散,恐難有勝算。”
“虞家軍歷來戰事,勝負幾何?”
“為常敗戰!”典武的回答很是斬釘截鐵。
陳至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卻是問到典武:“你是西爵的指揮官,會如何應對一個常勝之師?!”
“避而不戰。”
陳至再次點了點頭,轉而抬手指向氿泉城,問到:“那將軍可有破城之策?是要讓這支常勝之師,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形式獲得勝利麼?!”
“虞家軍雖可以一往無前,死而無憾,可虞家軍真損失慘重,又會便宜了誰?”
典武聽完此話,如醍醐灌頂,當即抱拳作揖,說到:“末將愚鈍。”轉而策馬回到了張士晗身邊。
不過陳至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如此幾番佯攻,多少會讓虞家軍士氣受到影響。
哪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呢?那就是罵城!放在現代,那就是拿著大喇叭對著敵人一番嘲諷,和敵人大一通心理戰。
想罷,陳至便是策馬來到廖離跟前,問到廖離:“不知這位巾幗英雄,是否可以護我周全?”
廖離一聽陳至要讓自己保護,情不自禁的一聲輕哼,把頭扭向一邊,譏諷到:“你本事不是挺大麼?哪兒需要我的保護。”
陳至也沒和廖離廢話,只是說了一句:“我可把命交給你了。”罷了,便是揮鞭策馬,一騎絕塵往氿泉城而去。
廖離原本想的是陳至要下令攻城了,要自己護他周全,卻沒想到陳至是一人攻城,不由驚了一身冷汗,立馬取了馬鞍上的弓箭,拉弓搭箭瞄準城樓之上。
陳至行至一半,竟是回頭望了一眼廖離,見廖離已做好準備,也是會心一笑。
待近至城門兩百步,陳至突然一扯轡頭,隨著駿馬一聲嘶叫劃破長空,當即橫在氿泉城下。
等著陳至的,勢必是城牆上的一排箭矢,每一枚都閃著冷光瞄著他。
可沒等他們撒手,一枚羽箭劃破長空,正中一西爵弓箭手眉心,嚇得其餘西爵弓箭手不由自主的後撤了一步,讓盾兵頂到了最前面。
看著城樓上的一排盾兵,陳至禁不住的抬手向著陣中給西爵將士一個下馬威的廖離比起大拇指來。
但廖離卻不想領陳至的情,反倒是給了陳至一個白眼,可手中弓箭已是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