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察爾汗已是怒不可遏,雙目之間滿是蕭殺之氣。
“傳我命令,攻城!”
氿泉城城樓之上,負責瞭望西爵動向計程車兵見西爵營中千軍集結,大吃一驚,忙是奔走疾呼。
“備戰!備戰!備戰!”
城樓裡,何哲正和方才醒來的鄭奎聊及陳至一招將其拿下之事,不免有些摸不清楚陳至之意,若是敵人又怎可不下殺手?
突然聽及門外大喊備戰,兩人不約而同拿劍起身,疾步來到城牆後。
黑壓壓的西爵大軍正如潰堤之蟻一般,向著氿泉城而來。
何哲原本想著西爵大軍已是生火做飯,該是圖的圍而不攻,走的消耗戰。這突然全軍強攻,必有蹊蹺!
可大敵當前,要想周全已是不行,眼下還是應敵守城為先。
來到陣前,何哲一聲大喊:“弓箭手準備!”
應聲,左右百名弓箭手張弓搭箭。
“放!”
嗡的一聲,百枚羽箭鋪天蓋地往西爵大軍而去。轉瞬之間,西爵陣中一頓人仰馬翻。
可百人只缺,相對兩萬多人,不過是冰山一角,西爵大軍的攻勢絲毫未減。
鄭奎見西爵大軍這次是鐵了心要強攻,當即下令。
“投石車準備!”
馬蹄牆上,四輪投石車上齒裝石,數名八尺大漢懷抱圓石,聽候命令。
“放!”
待鄭奎一聲令下,持錘手深吸一口氣,抬手下錘。
四塊圓石猶如天降隕石一般,砸向西爵,所及之處無人能抗,密密麻麻的西爵大軍瞬間被貫穿四道血路來。
帥位之上,察爾汗看著數百名將士在血泊之中撕心裂肺慘叫,扶著帥位的雙手氣得不停顫抖。
此刻,他心裡不僅是要攻下氿泉城,想的也不僅是封公拜爵,更想著破了長安城後,一定要看下季莜的腦袋,祭奠所有西爵亡魂。
想著,察爾汗拍案而起,拿了身邊莽弓,取一枚毒箭,張弓搭箭,形似滿月,對準鄭奎。
何哲眼尖,見察爾汗拉弓搭箭,也是拉弓搭箭,對準察爾汗。
兩人幾乎同時撒手,雙箭直對彼此主將而去,最終與半道上對撞在一起,同時化作碎屑。
已是無路可退的察爾汗接連拉弓搭箭,何哲亦是不輸其勢。
數枚羽箭在兩軍頭上你來我往,誰都沒有傷及對方半分。
一番強攻,西爵大軍雖在強弩圓石的攻擊之下,死傷過千,但剩下的兩萬精兵還是殺及城下,架起雲梯。
“投酒!退梯!”
鄭奎一聲令下,已抱酒待命多時計程車兵跑及城牆,將手中酒罈高舉過頭,隨後狠狠砸向城下的西爵大軍。
不給西爵大軍任何反應的機會,數名手持火箭計程車兵已經張弓搭箭,對著城下就是一通亂射。
頓時之間,火光通天,城牆下的西爵士兵在大火中掙扎哭嚎。
但西爵大軍已經瘋了,他們踩著戰友的屍體,一往無前的衝鋒,似乎火燒不痛他們,石頭砸不痛他們一般的瘋狂衝鋒。
前赴後繼,屍體在城牆根上堆積如山,將雲梯死死的壓在了城牆上。
守城的將士已經推不動雲梯,城樓上的酒罈子也已經砸光,圓石也投盡。看著順著雲梯蜂擁而來的西爵瘋子,鄭奎和何哲拔出了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