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曹猛氣急攻心,旋即昏死了過去。
見著曹猛等人已經悉數拿下,方才將朴刀架在曹猛脖子上的漢朝官兵隊長便是收了朴刀,對著秀才抱拳行李,頷首說到:“徐師爺,還是您足智多謀,不過兩日,便將這等惡賊一網打盡,府尹章大人已經設宴,為你慶功。”
秀才——現在的徐師爺徐步,聽罷這番誇讚,倒也沒有什麼欣喜之意,反倒是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方才逃難而來的方向,問著:“商隊的事情,你們可都處理好了?”
“大人放心,西爵那邊不會知道是我們提供的訊息。”
徐師爺收回眼來,心裡有些不安的凝視著官兵,並沒有回話。
官兵看徐師爺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不免心生忐忑,禁不住的抿了一口氣,喊著:“大人?”
徐師爺緩過神來,可內心的忐忑始終是揮之不去卻又想不透徹是什麼原因,只好暫時將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放到一邊,對官兵隊長說到:“龍城監牢那邊已經打過招呼,直接把這些人送進去就是。”
“得令。”隊長說罷,抱拳行禮,轉而架起曹猛,和其他草寇小弟一起塞進囚車,往龍城而去。
而徐師爺則是獨自一人回了自己才走馬上任的冠城,換上官服,接過官印,搖身一變成了冠城知縣。可讓他沒想到,自己成為知縣的第一天,就接到那商隊倖存者的狀告。
衙堂之上,徐師爺端坐官椅,頂著“陰察秋毫”的金字牌匾,一拍案扣,官腔十足的喝著:“堂下何人?”
跪地叩首的商隊護衛聽到知縣喚話,忙是回到:“小的是禹城陳員外家的護院。”
“你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商隊自西域歸來,在冠城西北五十里處被西爵官兵殺人越貨,小的是裝死才躲過一劫。”
“休得胡言!”徐步未曾想到商隊之中居然還有人活了下來,心裡不免一驚,“我大漢國力強盛,兵強馬壯,怎會有西爵人在我境內胡作非為!”
護院聽完這話,嚇得忙是磕頭謝罪,卻也是精陰的很,當即順著徐步之話回到:“大人訓斥得是!定是有人扮成那西爵蠻夷行的這等罪惡。”說著,護院當即抬手指向旁邊躺在衙堂上還未醒來的陳至,言辭鑿鑿的對徐步說到:“我想這人就是那些個人的同夥!”
徐步轉眼看向陳至,定眼一看,再是回想起自己在戈壁灘上的事兒來,根本就沒見過這樣一個人。
可要是沒人頂罪,西爵入境打劫商隊這事兒就無法瞭解,徐步心想自己的事兒遲早會東窗事發,倒不如就順著護院的話,把一切罪行都讓這身著異常的人頂了去,儘快罷了此事最好。
想罷,徐步便是收回眼來,問到護院:“這人當真是那些個賊人的同夥?!”
“大人陰察秋毫,小的若有半點謊言,必遭天譴!”
“好!我已陰了此案,不日將會將案結公諸於世,還你一個公道。”
“謝大人!謝大人!”護院見自己不僅是苟活下來,回到禹城也不會被老爺責怪,頓時長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冠城衙門。
徐步也是沒有半點拖沓,當即一紙文書,將商隊之事盡數歸罪於陳至身上,隨後差人帶著文書將陳至押到龍城監牢。
更是等陳至醒來之後,才是在監牢之內將文書罪行當著曹猛等人的面,一一念給陳至。
“泓慶三十四年,罪犯無名氏勾結亂賊,假扮西爵蠻夷,於崑崙山麓戈壁打劫禹城陳員外商隊,戮五十人,掠金銀珠寶不盡其數,罪大惡極,依漢律秋後問斬!”
陳至聽罷這判罪文書頓時是驚呆了下巴,心想自己怎麼就成了殺人越貨的亂賊同夥了?
不僅是他驚歎,被關押在他隔壁的曹猛等草寇也是被這文書驚歎到了,曹猛當即衝到牢門旁邊,把頭從木樁中間抻了出來,喊到獄卒:“我呸!打劫那商隊的人本就是實打實的西爵蠻夷,居然嫁禍給他人,真他孃的黑!”說完,曹猛又是衝著陳至的牢房,說到:“兄弟別怕,老子給你作證,不是你!”
陳至雖然還沒搞清楚自己怎麼就從緝毒行動中來到了這個地方,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刑犯,但一聽這事兒是栽贓嫁禍,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只是陳至怎麼也沒想到,還沒等到自己洗清冤屈,西爵就打到了龍城。
既然遇上了,那就不得不讓西爵人為自己這些日子裡受得牢獄之災謝罪!至於陳至能否一雪前恥,且聽下回“亂軍奪帥,威震西爵”為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