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個小小的從八品下,今日還想劫獄造反?”
虞慶來到曹猛跟前,也不管這曹猛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當即是將朴刀架在曹猛脖子上,警告到:“你若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小弟聽到此話,當即是擼起袖子想要幹架,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往虞慶圍了過來。
曹猛卻是抬手攔住了身後的小弟,看著眼前的虞慶,沉默了片刻後,問到:“說吧,你想我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想你離開這裡之後,做個老實本分的人,但前提是你能離開龍城。”說罷,虞慶便是收了朴刀,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疾步離開了監牢。
所有重犯都不知道虞慶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心想莫不是一個圈套。
“管他的!反正都是死人一個,先跑了再說!”人群之中,終於是有人反應過來,率先朝著監牢大門衝了過去。隨著他,百餘號死刑犯爭先恐後的衝出監牢,來到大街之上。
已經空空如也的龍城讓所有重犯都愣在了原地,個個面面相覷,心生忐忑。
“老大,怎麼回事?”小弟有些害怕的問起曹猛來,身體更是警惕性的蜷縮成了一團,一雙老鼠眼睛不停的觀察著四周。
“我哪兒曉得!”曹猛本就心怕,被小弟這麼一說,更是怕了起來,不由四下張望,自然是見到了東城牆上那密密麻麻前後兩排一字排開的弓兵,還有城門前的防馬札,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等定眼一看,見到虞慶正橫刀立馬於防馬札後,當即大聲吼道:“好你個虞慶,居然在這裡給我下套!”
虞慶的眼睛卻是凝視著西城門,反手指著已經開啟的東城門,回到曹猛:“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當我傻麼?那兩排弓兵,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像是讓我們走的麼?”
“我現在沒有功夫搭理你!”
虞慶這邊話音未落,南城門的傳令兵跑到馬前,抱拳說到:“南城士兵已全部就位!”
緊隨南城傳令兵,北城傳令兵也是到了虞慶馬前,說到:“北城士兵已全部到位!”
見所有士兵都已就位,虞慶這才是拔出朴刀,直指蒼穹,大聲喊到:“大漢的勇士們!西爵蠻夷殺我族人,掠我山河,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自當保家衛國,今夜月黑風高,正是我們殺敵之時!”
“殺!殺!殺!”
“西爵?!”一聽到西爵二字,曹猛渾身上下又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隨著他這一哆嗦,西城門傳來一聲“砰!”的一聲悶響,是那西爵在攻城撞門。
“什麼情況!?”
“西爵來犯而已。”就在其他重犯膽顫之時,一個聽起來很是淡然的聲音從監牢門內傳了出來。
所有人聽到聲音,都回頭看向了監牢大門,只見一個虎鼻龍眼,不過二十的男子身穿粗布卻是閒庭信步的從門內走了出來。此人身高不過七尺,看起來卻是威風八面。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看起來是早已看破生死之人。
此人到了大街之上,先是扭頭看了一眼岌岌可危的西城門,再是回頭過來看向虞慶。
“副尉大人,可否借我一刀一馬?”
“你要作甚?”
“殺敵。”
“那我配你精兵一隊。”
“我僅要一刀一馬。”
虞慶沒想到這人如此輕狂,但細想也罷,只要是殺敵衛國,怎樣都好,便是應了下來,對旁邊士兵揮手說到:“給他一刀一馬。”
“不,我要你的刀,你的馬。”
虞慶聽罷此話,陡然凝眉。
“我的刀?我的馬?!呵,你可知我這刀隨我多少年,我這馬伴我多少載?”
“一把寶刀,一匹寶馬,我自當完璧歸趙。”男子說完,也不管虞慶是否同意,幾個箭步衝到防馬札前,縱身躍起,居然是直接將虞慶從馬上打落下去,順勢還奪了虞慶的朴刀。
罷了,只見此人一拉韁繩,刀背一拍馬臀,在一聲馬嘯中策馬往西城門衝了出去。
也在此時,西城門轟然倒塌,數以百計的西爵精兵蜂擁入城。
曹猛等人見此陣仗,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軟癱在地,倒是此人一拉韁繩勒停寶馬橫於街心,舉刀指向蜂擁而來的西爵精兵:“西爵小兒,是時候到你陳至爺爺這兒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