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姨娘。”馮琰自告奮勇。
林子元讓下人領著馮琰去找孟海棠。孟海棠有些疲勞,去後院的廂房休息。馮琰敲了敲門,得到孟海棠的答覆後,馮琰推門進屋。
“姨娘,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馮琰看到孟海棠躺在床上,沒精打采。
孟海棠和林子元之間的故事,馮琰並不知道。孟海棠覺得那件事情並不光彩,她也沒打算讓馮琰知道。所以,孟海棠就順著馮琰的話說:“最近舟車勞頓,確實有些乏了。”
“姨娘,林先生在客廳等著你呢。吃過飯再休息吧。”馮琰說。
“我不想看到林子元。”孟海棠說完這句話,便意識到說多了。不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啊?我覺得林先生挺好啊。”馮琰說。
“夫人,林小姐來了。”站在門口的丫鬟說。
馮琰轉身,門口站著一嬌豔女子,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裡穿乳白攙雜粉紅的緞裙,纖腰不足盈盈一握。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硃紅不點而豔。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飄然如仙。
“你就是馮琰哥哥吧。”林若溪問。
“我便是馮琰,還不知姑娘……”
不待馮琰把話說完,林若溪快語道:“我叫林若溪,你可以叫我若溪妹妹。”
林若溪大大方方,倒是顯得馮琰有些侷促了。
“孟姨,我父親讓我來請你到前廳吃飯呢。”林若溪說。
孟海棠看著林若溪,眼神有些恍惚。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像她的情敵溫嵐了。孟海棠雖然不想看到林若溪,可理智告訴她,在小孩子面前,可不能失去長者的尊嚴。
“你母親是溫嵐?”孟海棠問。
“孟姨見過我母親嗎?”林若溪睜大眼睛,盯著孟海棠說,“我母親在我三歲時就去世了,我都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麼樣子。孟姨,你能告訴我母親的相貌嗎?”
“我和你母親不熟。”孟海棠說,“我不舒服,你們兩個都出去吧。”
馮琰輕輕的拉著林若溪的衣袖,說:“咱們走吧。”
“我不能走,孟姨還沒跟我去吃飯呢。”林若溪固執的說。
“姨娘不餓,咱們快走吧。”馮琰硬是拉著林若溪走出房間,然後,馮琰反手關上房門。林若溪指著房門,不依不饒的說:“你拉我幹什麼啊,我是來請孟姨……”
“姨娘說她不餓。”馮琰說,“咱們走吧,別打擾了姨娘休息。”
馮琰拉著林若溪,離開廂房,確定孟海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了。馮琰放鬆開林若溪,拱手道:“在下對姑娘失禮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林若溪抓著自己的衣袖,眼睛盯著馮琰,她本是很生氣,可看到馮琰玉樹臨風的樣子,林若溪的氣便散了。
“我沒有生氣。”林若溪說,“我只是不解,孟姨明明很餓,為什麼不喊她吃飯啊?”
“姑娘,你不瞭解姨娘脾性。她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勸說不了。還有,姨娘的脾氣很暴,咱們若是把她給惹煩了,她發起火了,咱們可都吃不消。”
馮琰回到前廳,他把孟海棠的態度告訴了林子元。林子元讓下人斷了一個食盒,送去了廂房。眾人得知孟海棠把送去的飯吃完了,方都鬆了口氣。
飯畢,林子元想到了一個“聲東擊西”的對策。他準備了四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從鄆州城的四個城門出城。當然,這四輛馬車上都沒有馮琰和孟海棠。
林子元找人給馮琰和孟海棠化妝打扮後,讓兩人騎馬去京師。雖然騎馬很是辛苦,但可以確保馮琰的安全。
眾人尋思,林子元的計策很是周全。次日一早,孟海棠和馮琰就啟程了。
臨行前,林子元想讓林若溪跟著孟海棠去京都。
“溪兒的母親去世的早,我做父親的對她照顧不周。我想著讓溪兒入京後,呆在公子身邊,好歹也算是我對公子的一番心意。”林子元說。
“我們都是初次入京,京都的情形我等都不熟悉。你也知道,京都可是藏龍臥虎之地,其中的兇險甚於江湖。林姑娘現在跟著去對她一點好處沒有。”孟海棠說。
“我想到這點。但是……”
“你的這番心意我心領了。”孟海棠說,“等我們在京都安頓好了,我就派人來接林姑娘。”
林子元徵詢馮琰的意思,馮琰同意孟海棠的建議,林子元也就不再堅持了。林子元送出城門,眾人辭別林子元,騎馬趕赴京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