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只是想給石騷一個教訓,並沒有想殺石騷。所以,石騷死了,鳳舞也是手足無措。
同樣手足無措的還是那位小姐。
起初,當她看到鳳舞要救她時,她是擔心鳳舞的安危。現在,鳳舞竟然把石騷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不走。
“人是我殺的。不關你的事,你們走吧。”鳳舞畢竟闖蕩過江湖,很快就冷靜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想辦法解決。
鳳舞拿起包袱,還有那把油紙傘。
“你惹上麻煩了。”被救的姑娘說,“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剛來鄆州城,不認識他。”鳳舞說。
“他叫石騷,他父親是石重。在鄆州城,石重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就連本地的州府見了石重也要畢恭畢敬。你現在殺了他的兒子,如何是好啊。”
姑娘話引起了鳳舞的興致。她來鄆州便是要找石重。現在殺了石騷,自己不用去找石重,石重自會找自己。
“我說了,人是我殺的,和你沒有關係。你自行離開便是了。”鳳舞說。
“我怎麼能走啊。你是為了救我才殺了他。我要是走了,可就真的不知是非了。你是我的恩人,我得幫你。”
“你打算怎麼幫我?”鳳舞問。
姑娘被鳳舞的話問住了。是啊,她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又該怎麼幫她啊?可是,要她就這麼走了,她心裡也是過意不去。
“我,我也不知道。總之,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吧。”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忙。你剛才說,石騷的父親是石重,你確定嗎?”鳳舞問。
“當然確定了。這件事情,鄆州城是人人皆知。”
“好吧。我正要找石重呢。你不要跟著我了,告辭了。”鳳舞抱拳,轉身要走。
“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我的名字幹什麼?”鳳舞反問。
“你救我了,日後,我定要報答你。我叫林若溪,恩人,你叫什麼名字啊?”林若溪問。
“我叫鳳舞。”
*** ***
石騷被殺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石家。石重年過半百,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兒子被人殺了,他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
石騷的屍體放在客廳的地板上,石重看著兒子的屍體,一臉的陰沉。下人們都遠遠的站著,他們雖然不是石重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石重心裡如何想,可他們都能感覺到石重身上的殺氣。
“兇手是誰?”石重問。
“聽人說,兇手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有十三四歲,使用的兵器是一把短劍。”管家老顧小聲的回答。
“紅衣服,小女孩,短劍。”石重自言自語,突然,他腦子裡冒出一個名字“一點紅”。
“是她?莫非真的是她?”石重喃喃的說。
“老爺,你,你想到誰了?”老顧問。
“來去無蹤影,唯留一點紅。”石重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外面,說,“如果真是她,咱們的麻煩來了。”
“這個‘一點紅’是何來歷?為什麼要和老爺作對?”老顧問。
“一個十三歲的小孩,竟然能打敗航星,逼退宋仁杰,打傷萬能,若說她沒有來歷,鬼都不會相信。可是,航星動用了整個‘喜樂幫’的人調查此人的來歷,到現在竟然是沒有一點頭緒。”石重嘆息說,“想我石重縱橫江湖多年,今日就要栽在這個丫頭片子手裡?”
“老爺,此人專與宋仁杰,萬能,航星作對,莫非與當年……”
“你給我閉嘴。”
被石重呵斥了,老顧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沉默片刻,老顧說:“老爺大不可自卑。就算那個丫頭武功不錯,可她畢竟是個十三歲的丫頭,人生閱歷和臨敵經驗具是不足。之前那些敗在她手下的江湖高手,都是仗著自己的武功,不把她放在眼中。我想,如果老爺能夠從心底裡重視此人,想來鬥敗此人,也是不在話下。”
說話間,一個身著灰色衣服的下人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