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想解釋，但偏偏又無從解釋。
眼前，冷蘇的那雙桃花眼清澈見底，不見絲毫遮遮掩掩或者多餘的情緒。
倒是他……
透過她那漆黑的瞳孔，方辰發現自己臉頰漲紅，一臉心虛不自在的模樣。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辰磕磕巴巴道。
聞言，冷蘇立馬收起了眼淚，咧嘴傻笑著：“雖然小九的手還是很疼，但只要主人不是因為討厭小九才打小九的，小九就不難過了。”
明明，她臉頰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可偏偏她嘴角還要揚起一抹燦爛笑意，衝著他傻乎乎的笑著。
好像要以此來告訴他，她真的不生氣，她真的不難過，她真的不怪他之類的……
不知為何，方辰的心突然間有點憋屈，有點煩躁煩悶。
明明，被打的那個人是她，應該生氣和憋屈的是她才對。
明明打人的是他，她不怪他，他應該是慶幸愧疚不好意思才對。
可看到她眼淚汪汪的露出一抹牽強笑意，他這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她那白皙細滑的手背上，一個鮮紅的，碩大的巴掌印是那般的清晰，那般的礙眼！！！
方辰薄唇緊抿，他蹙眉盯著冷蘇那隻手看了好一會，這才默默的轉身走到了一旁取出了一個醫藥包。
木桌旁，昏暗的油燈下。
光頭小和正輕柔的抓著少女的手，正小心翼翼的將藥膏塗抹在她那通紅的手背之上。
“主人，小九不疼了，真的！”
看著方辰眼中時不時閃過的懊惱之色，冷蘇佯裝一臉輕鬆道。
方辰抬眸，默默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又低頭繼續將藥膏塗抹在她手背上。
擦完藥膏後，方辰的視線又停留在了她那白皙稚嫩的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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