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後來就傳到了長公主耳朵裡,長公主開始當笑話聽,聽完忽然就想起了什麼,對老駙馬道:“這姜文正倒真是個犟脾氣,以前見過他一眼,兩袖清風一身傲骨,瞧著就不錯。我想,咱們家雲傲也到了年齡,要不就這麼把親事定了?”
彼時,皇帝和太后的關係越來越差,長公主夾在兩邊正如履薄冰,如果能與姜家結親,一來免了皇帝的猜疑,二來也斷了太后的念想,可謂一舉兩得。
駙馬爺卻是不大願意:“小吏之女,怎配高門?況且還要男方以妻為尊,我兒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受女人轄制?”他擺擺手,連連拒絕,“不成,不成!”
他這麼一說,長公主就不樂意了,當即一把揪住駙馬爺的耳朵:“你倒給我說清楚,以妻為尊怎麼不行了?本公主委屈你了?”
怕了一輩子老婆的駙馬爺疼得嘴角直抽抽:“行行行,公主您說行就是行!”
“這還差不多!”長公主做事雷厲風行,立馬就讓人張羅了下去:“現在就去姜家,就說本宮要和他結親家!”
駙馬爺揉著耳朵,嘟囔了一句:“你這風風火火的,別吃個閉門羹才好。”
“你給我閉嘴!這事要沒成,我就把你耳朵擰下來!”
媒人喜氣洋洋地趕到姜家,恰好姜子英得了風寒,便以身子不適為由推脫了。
可媒人哪有無功而返的?
再說,長公主府是什麼樣的門第,能捨下身段託這個媒,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時就有些氣不過,橫眉罵了一句:“都二十歲的老姑娘了,當心嫁不出去!”
姜父當即就冷了臉,薑母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正要拉下臉求情時,女兒一掀簾子,走近前來。
媒人一看姜家小姐的模樣,氣就消了大半,只見她款款落了座,端起小茶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笑道:“我聽聞,貴府小姐痴戀趙公子,你還是先操心下她吧!”
姜家父女倆都一樣的性情剛直,況且徐雲嬌痴戀趙子儀這事,早不是什麼秘密,可是敢這樣當面挖苦的,也就只有姜子英一個。
媒人氣得直咬牙,回頭就把這些添油加醋告訴了長公主,末了還加了一句:“我看那姜小姐,毫無婦容婦德,根本不是良配,要真是過了門,小侯爺怕是從此就要揹負懼內的罵名了!”
哪料長公主雙手一拍:“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徐雲嬌當即就鬧了起來:“我不同意,母親,這潑婦如此編排我,你讓她嫁進來,叫我的臉往哪兒擱?!”
長公主狠狠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罵道:“你知道沒臉了?知道沒臉明天就忘了趙子儀!”
“娘!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徐雲嬌摟著長公主就哭鼻子,“我就是喜歡他嘛,我有什麼錯?再說了,你要是同意我嫁,哪還能有這樣的事?”
長公主一臉恨鐵不成鋼:“正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我才不同意!”
“娘!你要不讓我嫁給他,我就去尼姑庵當姑子,一輩子不嫁人!”
“你啊你!我真是白生下這麼個蠢女兒!”
長公主到底是辦大事的人,只要她看準了的人,就沒有走眼的時候,一年後,已經二十一歲的小戶女,風風光光地嫁進了長公主府,成了穿金戴銀的侯夫人。
這侯夫人說話辦事也十分利索,裡裡外外操持得妥當服帖,小她五歲的侯爺,竟真的成了人人皆知的懼內“小丈夫”。
只有徐雲嬌氣得牙癢癢。
因為這個新過門的大嫂,壓根就不看好她的感情,不僅不看好,還常常在長公主面前說壞話:“娘,那趙子儀心裡有了人,再不可能住進別的女人的,雲嬌真的嫁過去,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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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墊了好久的伏筆,要展開了……希望我給力點,早點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