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覆碾磨著她的唇瓣,讓她沒有片刻的呼吸,她覺得自己如一條失水的魚,而他是罪魁禍首,又是救命稻草。
這種矛盾的感覺不停地衝擊著她的感官,讓她無法思考、無法抗拒,只得順從身體的本能,渴望他能給予自己一線生機。
他的唇一路往下,停在了她頸窩處,貼著她的耳朵,半哄半誘地問:“想吃飯,還是想吃我?”
這聲音魅惑至極,如失控的魔鬼在引誘她沉淪。
她的手攀在他脖子上,身子軟得像是化成了水,她想要拒絕他,可大腦卻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一片空白,空白得像是她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
她微微喘息著,身體灼熱得像是烙鐵一樣。
她沒有回答,只用那雙盛滿了一汪春水般的眸子,幽幽地看著他。
李玄夜被這眼神看得心頭一漾,放在腰間的手,已探入了她的衣衫之中。
嬌嫩滑膩的觸感傳來,他心底最後一絲理智決堤。
“嗚……”一聲嗚咽,似貓兒一般的低柔。
身下人乖巧得讓他心疼,又讓他想放縱。
她蹙著細長的眉,眸子裡起了一層水霧,但身子仍順從地迎接著他的進攻。
李玄夜看得心尖都軟了,就放輕了動作。
這樣脆弱的腰肢,這樣柔軟的身體,就像一枝嬌嫩的幽蘭,禁不起太強烈的狂風驟雨。
他忍了又忍,卻還是試著加重了力道。
沒想到,身下人兒就像一朵薔薇,嬌豔,卻堅韌,有著很強的生命力。
就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撐著油紙傘,從狂風驟雨中奔來,渾身被雨水打溼,可那身姿卻始終如松柏一般挺立,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屈服。
自己是什麼時候注意到她?
也許那個時候就記住了她吧。
李玄夜想著,更加用力地挺身沒入了她。
到了後半夜,春夏秋冬四名宮女紅著臉退下,守夜的丫鬟換成了錦繡和銀寶。
雖然她們也早就有女官教導過,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可聽了大半夜那貓兒一樣的嚶嚀之聲,任誰心理素質再好,也免不了想逃跑。
銀寶望著阿春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這麼緊張做什麼啊,不就是守夜嘛。”
錦繡小聲“噓”了一下,嚴肅道:“雖說只是守夜,咱們可別忘了孫嬤嬤和明玉姐姐交代的,要時刻小心著小姐的吩咐,咱們是小姐孃家的人,知道了嗎?”
“能有什麼事嘛,你們就是太緊張了。”銀寶不以為然,“新婚洞房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錦繡忙去捂她的嘴:“噓!這可是東宮,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話音未落,忽然聽見寢殿內響起了嗚嗚咽咽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在哭,卻又帶著幾分痛快。
“不好,小姐——”銀寶臉色一變,就要推門。
“要死了!”錦繡嚇得手腳並用,一把就抓住了銀寶往回拖:“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啊啊啊?”
銀寶被拖到了石階下面,錦繡把她按在地上,兩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孫嬤嬤跟你講的你都忘了?你這時候衝進去,壞了太子殿下的好事,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