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凌晨,副村長因為喝醉的緣故,走起路來一搖一擺,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他的手中還握著一瓶只喝了一半的啤酒。
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村長家附近,突然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陌生男人。
那人從後門偷偷溜進村長家中,輕車熟路的樣子,明顯就不是第一次了。
副村長心下一驚,被這麼一嚇,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除了驚嚇外,第一個反應,那人是個賊,但哪個笨賊會選擇一家燈都亮著的人家去偷,這和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進去了不就被抓住了?
為了探明真相,副村長也從敞開的後門,溜進村長家的院子中。
在村長家中,那個偷跑來的男人正坐在村長身旁,端著一碗小茶,細細地品著。
“這批貨怎麼樣了?上次的貨都還沒齊,這次你必須全部補上。”那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地讓人恐怖。
副村長有種不好預感,他只能撐在門口,佯裝喝醉酒要吐的樣子,藉機偷聽兩人的對話。
村長小心翼翼地為男人倒滿茶,畢恭畢敬地說道:“這段時間我正在忙著安排克勞·州學業的事情,一直沒時間去招新人,所以這段時間我們的貨都可能不齊,你那邊要不減少一些客源?我們是真的忙不過來。”
“忙不過來?還讓我去減少客源?”男人有些生氣。
“你知道現在一個客源有多難找嘛?我好不容易把一部分變成老顧客,都是因為他們,上個月咱們才勉強過關,如果這個月咱們再偷工減料,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我們。
我們在整個業內要怎麼活下去?咱們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信,咱們在這行怎麼混得下去?”
村長的意見並沒有被男人採納,還因此被臭罵一頓。
“我的意思是減少那些流動的客源,反正他們也就買一兩次而已,而且量還小。”村長喃喃說道,聲音很小,外面的副村長根本聽不清楚。
“哼~”男人冷冷一笑,“我看你是越老越迷糊了,你敢得罪流動客源?那都是些該溜子,那小嘴賊能叭叭,得罪了他們咱們還能這麼安逸?你說話到底動不動腦子?”
又被臭罵一頓,霎時,村長也來了脾氣,他作為一個長輩,怎麼可能讓一個後輩指著鼻子罵。
“那你當初賣給那些該溜子幹什麼?我沒提醒過你嗎?找點正常人,實在不行就弄手段,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他們吸,只要讓一個人吸,咱們不都是大賺一筆?”
村長的反問並沒有作用,反而又引起男人的冷哼。
“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咱們為什麼能高枕無憂地買?不都是靠這些該溜子?這幫人雖然會搞事,但也能給我們推薦客源,提供情報,一群幾乎免費的打工仔,你不要?
而且我們現在重要的兩個客源,都是該溜子們拉線的,你想恩將仇報?卸磨殺驢?”
男人質問聲越來越大,弄得門外的副村長有些懵,這兩個人在商量什麼?為什麼他覺得聽不太懂,像是某種生意,但又不是。
聽完男人的質問,村長默默地低下了頭。
“咳~量少我也就算了,咱們做白草煙,最重要的是什麼?不能去碰,不能去碰!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嗎?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男人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村長沒說話,緊閉著嘴巴,臉上表情有些無奈。
“好好跟我說說吧,今年我一直外面拉客,我也不知道你們傢俱體發生了什麼,你就好好跟我說說吧,如果是在不行,咱們的合作也就此結束吧,你也懂,我不缺你一個。”
男人緊盯著村長,讓村長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