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這語氣近乎質問,在他心裡,收了銀子自然要好好辦事。
“本官審案自有分寸,該怎麼審難不成還要向你稟報?”
縣令不禁皺起了眉頭,趙地主這傻兒子比他可是差遠了,說起話來如此唐突。
“我家為何要使銀子?就是要儘快看他二人伏法!”
本來行賄這種事情,說得越隱晦越好,可趙大寶卻說得如此明白,縣令心中暗悔收這銀子,這廝將來會不會出去亂說也未可知。
“你懂什麼?就算要定罪,過場還是要走的,昨日那麼多人提出疑點,我若立馬就判,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大寶一聽,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道:“那今日就有勞大人儘快定罪。”
話音未落,忽而想起來什麼,補充一句:“大人今日只管打那男的,千萬別打女的,我只要那男的一人償命便可。”
縣令瞥了他一眼,心中知他所想,八成跟他爹一樣,想著霸佔那小媳婦。
終於等到升堂,縣令將戚洛洛和長風提上堂來。
昨夜倆人分別羈押,一夜未見。
一上堂,戚洛洛便急切地看向長風,見他面色如常,也正關切地望著自己。
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對方無恙,也都放下心來。
二人眉目傳情都被趙大寶看在眼裡,他恨恨地看著長風,暗罵一句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本官已經仔細審理過本案卷宗。”
縣令裝模作樣地說道:“宴席中途,李村長酒醉回家,只剩你二人與趙地主,這期間無人可為你們作證。”
“不止三人,還有趙家的周姨娘。”戚洛洛答道。
“首告,周姨娘何在?”縣令問趙大寶。
“回大人,案發之後便不知所蹤。”
趙大寶毫不猶豫地答道
戚洛洛冷冷一笑,看著趙大寶,好一個“不知所蹤”。
縣令撇撇嘴:“那不還是等於沒有人證?兩名犯人作何解釋?”
戚洛洛和長風默不作聲。
這還能怎麼解釋?
“本官問你二人,怎得都不答話?!”
縣令一拍驚堂木怒斥道。
“都是趙家的人,誰敢作證?”長風冷笑道。
縣令一聽心中樂了,剛才趙大寶說只打男的不打女的,這下倒好,長風自己撞上來了。
“大膽!本官問話,豈容你如此陰陽怪氣!來啊,給我打他二十大板!”
這話聽得趙大寶一陣暗爽,竊笑著等著看長風捱打。
戚洛洛不知縣令為何又要打板子,正要求情,卻聽得場外有人大呼一聲:“大人請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宏捧著一樣東西現在堂外,身後還跟著不少村民。
“你是何人?為何阻攔本官?”縣令不解。
“回大人的話,小的李宏,是戚洛洛夫婦同村村民。”
李宏朗聲道:“今日帶來村民來為他二人請願!”
縣令頭痛,怎麼還有村民來替他二人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