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的心裡明白,但是我很快就意識到這個紙人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那麼,真正的兇手就是背後操縱紙人的人。
“真晦氣!”
身後的那個上官若龍咬了咬牙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紙人手持剪刀,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撲了過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卻顯得無比的陰森,尤其是它手中的剪刀上,還殘留著一塊碎肉。
上官若龍一隻手抓著陳詩的肩膀,另一隻手取出了一串小佛珠,這種佛珠陳詩見過,以前去西藏旅遊時看見一些女人把這種珠子捏在手裡唸經。
佛珠被丟出去,和紙人撞在了一起,此時,佛珠內似乎蘊藏著一股可以辟邪的力量,直接把紙人給打扁了,本來紙人是有立體感的,以紙張為表,以竹條或者是細木條為支架搭出來的模樣。
佛珠去而復返,又重新回到了上官若龍的手中,他臉上露出了一抹不過這樣的笑容,但是,陳詩早就讓張鹿鹿開始用陰氣把吞到肚子裡的螢火蟲撕得粉碎,而陳詩看得真切,打成紙的紙人沒有改變來勢,繼續朝著這裡撲了過來。
就連那一隻手,以及手裡的短刀,居然也扁了,都是紙,都是紙,全都是紙!我終於明白昨晚看見的那隻手為什麼那麼白了?而且沾染上了血漬之後為什麼會甩不掉了,因為那隻手,就是一張紙做的!
昨晚是因為不到時間,或者是紙人還沒完全做好,所以就只來了一隻手麼?那把短刀直接刺了過來,這速度,這衝勢,以及昨晚自己親眼鎖見證的鋒銳成都,完全不亞於一發子彈,甚至是,遠遠超過了子彈的威力!
上官若龍當即發出了一聲低吼,順勢把陳詩向前一推,陳詩上揚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無法察覺的微笑,擰身到了一邊,降靈杵順勢從腰間帶出格擋,但是,這紙人依舊沒有因為陳詩的出手改變方向,而是直奔身後的上官若龍就去了。
上官若龍臉上也露出了汗珠,但是他沒有像之前迷彩男那樣逃跑把自己的後背留給紙人,而是佛珠在手中一串,拉扯開來一個半圓,向著紙人的短刀罩過去。
然而,下一刻,令上官若龍整個人幾乎崩潰的事情發生了,短刀在觸碰到佛珠的剎那,佛珠直接崩散,線爆裂,珠子亂飛,一時間徹徹底底的雜亂無章。
不過,短刀也應該是被抵消掉了絕大部分的衝勢,在刺入上官若龍的胸口之後,也只是進入了一點點,沒有能夠完全刺進去。
他雙手迅速夾住紙人扁平的短刀,同時眉心出現了一抹“卐”字印記,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提升起來,硬生生地把紙人的短刀給攔下來了。
上官若龍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陳詩,沒有想到陳詩就這樣擺脫了他的控制,陳詩自然不會食言,提起長劍全身的氣息在下一瞬間澎湃而出,只是三步,就來到了他和紙人的面前,揮起降靈杵就朝著他揮打而去,當然要讓他血債血償,哪怕是自我的瘋狂,這和好處無關,陳詩現在要的就是他死。
上官若龍剛要開口喊什麼,但是他根本做不到紙人手中的那一把短刀上的力量正在越來越強,已經在越來越深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他已經快撐不住了,這個東西,比想象中要強大更多。
而陳詩也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同時對紙人和他出手,他的手臂上立刻飄出一團血沫,一點都沒有沾染在降靈杵上,而紙人的身上也被豁開了一條口子。
陳詩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紙人的手,昨天,那隻手上沾染了迷彩男的血後,就受到了影響,而現在那隻手早就換掉,這就意味著紙人確實是被操縱者換掉了,只是為什麼要換?這就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了,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陳詩無暇多想,猛地抬起頭,對著上官若龍喊道:“傻缺,你再撐一會兒。”本來陳詩是不想管他,只是大敵當前,又沒辦法傷害到紙人,只能選擇和他合作。
陳詩的目光不覺得落在湯鍋上,收起降靈杵,來到湯鍋前就朝著紙人澆了上去,但是水根本打溼不了紙人。
上官若龍的臉色開始越來越蒼白。
“紙人不怕水,不對,它肯定是怕和水相關的東西?”
陳詩想到這裡,目光不覺得落在地上的屍塊,瞬間明白了,那些屍塊很乾淨,上面的血漬好像是刻意去掉了。
“紙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為什麼要把屍體煮熟了再分屍?又為什麼要刻意去掉血漬?”
這些問題在轉瞬間在陳詩腦海裡閃過,答案也是呼之欲出,因為這樣做是因為……它怕血!
陳詩想明白了這一切,沒有半點遲疑轉身直接衝到了程華的屍體旁,把裡面的避孕套取出來,避孕套裡面是水,但是表面上,被程華的鮮血浸染了一層層,很是濃稠。
“啪!”
沾染著極為濃郁的血水的避孕套砸在了紙人的剪刀上,剪刀在血水的一次次地浸潤下,居然開始變得扭曲和變軟起來。
上官若龍的壓力當即大減,整個人的氣勢也馬上提升了起來,甚至打算開始反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