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陳淅欠下的情債,都要我來還?上官倩是這樣,曼珠也是這樣,唉!”
陳詩心裡出現這樣一個想法,總算知道當初陳淅為什麼會喝下孟婆湯,也許是因為虧欠的太多。
曼珠看到陳詩表情略微有點難受,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陳詩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想去城隍廟趕緊回去。”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還在為自己擔心的上官倩和上官若晴,光在這待著也不是事,還是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沒事,你怎麼會流出這麼多汗啊?”
陳詩不知道曼珠怎麼會發現自己流汗的,畢竟保持魂魄狀態下,一般都不會流汗,一旦流汗,就一定是肉身那邊遭遇了怎樣的變故,陳家難道對自己下手了嗎?
正因為陳詩的一鳴驚人,就剩下他一個還處於走陰狀態,自然引起了陳家的懷疑,都堅定的以為他死了,把他用席子一裹抬到了後山一丟。
幸虧有上官倩在,不然肉身肯定會被野狗叼走了,她接管了陳詩的肉身走到了最近的土地城隍廟裡,也是方便他回魂時免得受到滋擾,也得慶幸沒有留下降靈杵,以至於陳家沒有對他的肉身做手腳。
沒有野狗來叼,但是還是有孤魂野鬼惦記,那些孤魂野鬼飄過來,以為可以完成奪舍,但是沒有想到陳詩的身體中竟然藏了一隻紅衣級別的厲鬼,搞得跟送菜似的,不僅幫上官倩提升了實力,還把自己賠了進去,弄得他身遭都變成了絕對的禁/地。
陳詩當然是事後才知道的,他在彼岸花海的經歷更加的豐富,才搞得他有點樂不思蜀,不想回來,也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有事纏身,但是,接下來得事情,卻讓陳詩悚然一驚。
她輕輕地抬了手,指了指前方那曲折的路,說道:“跟我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她說著也不等陳詩同意,自顧自的朝前走著。
陳詩心頭也是對此非常疑惑地,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處亂跑,那確實是有點不理智的,但是,當時的他就是那樣情不自禁得跟著她的腳步,一路朝前,他以為她會把自己帶到了花海的盡頭三途河畔,但是,等到她的腳步停下來,才發現這條路原來不是一條大路直通三途河畔的,而是有無數條岔路,無數種選擇,這就像很多人的人生一樣,前方可能有很多路,但是,孰對孰錯就很難分清,到最後也難免殊途同歸。
彼岸花海,有的絕對不僅僅是曼珠沙華,在花海的另外一端,佇立著一個涼亭,而在涼亭中擺放著石頭做成的方桌和石椅,而石桌上雕刻著一張棋盤,和全副象棋。
曼珠來到了面前的棋盤,這才坐下,看了看面前的棋子後,說道:“這盤棋,已經開始運作了一部分,接下來你會怎麼走?”說完目光投向了陳詩,好像等待著他來。
陳詩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盤,這面棋盤看起來和普通的棋盤一樣,實際上卻不同,那楚河漢界卻被換成了陰陽生死,而每一顆棋子上,都蘊含著強大的生機和死氣。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未來的路應該怎麼走?又有幾個人能夠知曉呢?很多事看似相同,實則不同。
陳詩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被一種巨大的恐懼和無助感包裹著,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你又想告訴我一些什麼東西?”
“呵呵!”
她聽了陳詩的話,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那麼肆無忌憚,不過,她還是開口,這一次聲音卻是讓我如墜冰窟。
“沙華,我勸你一句,有些事你不想管,不意味不會找到你身上來,這次還是回去吧!地府的事也不會找到你身上來。”
陳詩對於這些事,根本不在意,他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我這人從來不怕事,反正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有什麼事?”
曼珠抬起頭,望向天空,好像這裡是晴空萬里,但是,卻是陰雲密佈,這一次她是真得擔心他了,緩緩地開口說道:“聖女快要現世了,地府人間可能要面對大亂了。”
趕上怎樣的契機?才會導致怎樣的結果?一切的一切,他正好趕上這樣一個契機,就註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曼珠在這裡就是為了給他這樣一個提示,不知是福還是禍?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陳詩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和麵前的棋局一樣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