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害死我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他把這筆賬算到了面具人的身上,仇恨並非維持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但是,在某個時間能夠讓人支撐得更久一些。
不過,就憑爺剛剛那破陣的手法,很難讓人聯想到爺是一名樸實熱心的莊稼漢,現在看來他對爺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剩下的只能留給時光追憶了,可能在以後的日子會聽到關於爺的一些傳說吧!
他看了一眼紅棺,再看了一眼爺的白骨,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呵呵!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
很明顯他的準備工作不是特別到位,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要刨兩個大坑來埋棺材和爺的白骨,這不異於痴人說夢,但是,這是他現在不得不做的事情。
之所以不備棺材去埋爺的骸骨,是因為現在的情況再準備棺材確實有點不實際,而且以他一個人很難辦到折返回去再扛著一具棺材來。
在理清了箇中關節之後,他尋找很長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刨坑工具,最後在一蹶不振的時候,看到了腰間的那根降靈杵,不由得苦笑道:“呵呵!這要讓陳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我用陳家的寶貝挖坑,那還不得氣的跳出來掐死我。”
降靈杵雖然不如專業的刨坑工具那樣使得得心應手,但是也比徒手刨坑要強得多。
在確定好坑的方位之後,就開始了曠日持久的刨坑工作。
夜幕之下,一個人在一具紅棺和一具骸骨旁邊刨坑,這樣的情形說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幸虧只有他一個人而已,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勤勞的土撥鼠一樣、專心致志的刨坑。
“咯咯咯!”
每次上官倩的出場方式都這麼詭異,痴痴得笑聲著實嚇了他一跳,整個人東張西望一番,看著眼前剛刨開不大的坑,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醒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
“相公,你還以為什麼?鬧鬼嗎?對呀,我就是鬼啊,都不用鬧。”
她一邊說著,一邊閃現出身形來,站在不遠處帶著恬靜的微笑看著他。
每一次看到她時,他都會被她的美吸引住,惱火的心情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有她這樣的陪著自己、刨坑工作倒是顯得不那麼無聊。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無論在任何時候,只要有異性在的情況下,做什麼都特別帶勁,高中時,他為了一個女孩學了籃球,打得也不錯,但是,每次在場上“哼哧,哼哧”累個半死,也是為了吸引那女孩的注意力。
“哼!相公,竟然看著我想別的女孩。”
讓人窩火得是她還具備讀心的能力,這讓他有點不高興了,但是,聽到她醋意十足的話,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對她宣洩心中的不滿,對於她反而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她也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吃醋的同時,也連忙道歉:“相公,倩兒以後不敢輕易探知你的心思了,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這丫頭還真是會找臺階下,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那樣的惹人憐惜,畢竟是他有錯在先,生她的氣,他不由得轉移了話題:“上官婉兒是你什麼人?”
他歷史學得不怎麼好,在他印象中他知道“上官”這個姓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最近熱播的一部影視劇中提及的一個名字——上官婉兒。
上官倩聽到他提及到“上官婉兒”時,本來歡脫的她也開始沉默了下去,像是觸碰到逆鱗 般難受,她的表情產生著複雜的變化,魂體也因為這個名字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不是那麼的穩定,但是,她很快就平復下來,這份控制力不是一般的鬼物能夠做到的。
“相公,你挖快點,我在一邊為你加油。”
她沒有迴避,只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可是看到她這小迷妹的表現,哪裡還像個千年女鬼?
不過,她這樣表現反而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人一樣。
第一個坑總算完成了,剛好能夠放下這具棺材,他抱著棺材放進了坑裡,並沒有埋土,而是準備第二個坑完成了之後再準備一同完成這新墳。
他拿著降靈杵在不遠處的地方停下腳步,剛要著手挖第二個坑,卻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噎住了:“相公,坑不是已經夠了,天都快亮了,你還要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