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凌風在外面喊道,晚上漏水中他的衣衫微溼。
馬站裡面的人卻沒有回答,凌風皺著眉頭,將簾子掀開一點透著月色看得進去。
這女的竟然睡得噴香,也不知是累了還是怎麼樣了。
“大小姐到地方了,您該下車了!”
凌風再一次喊道,可是馬車裡的人只是標記標記,嘴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這丫頭一點戒心都沒有哦!”
凌風隨口說了一句,腳步微動,走到馬車後面,將馬車廂從後面開啟,伸手將人抱了進去。
邵念念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在屋裡了,看著熟悉的一切,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在凳子上坐著的凌風,驚魂否定。
邵念念敲敲腦袋,怎麼睡得這般死進來都不知道。
“我怎麼進來的?”
習武之人一向耳力極好,尤其是像凌風這樣的頂尖高手看著是在睡覺,說不定正在……
“你睡得像豬一樣,我叫了你三遍都沒醒,便把你抱進來了!”凌風擺擺手,依舊維持原來的姿勢,眼皮未動,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不用謝!”
“誰允許你報本姑娘的?”邵念念一臉羞惱的樣子,“誰允許你進本姑娘的房間的?”
凌風雖說是武功好身體好,可奔波一天也有些受不住,這會兒真困得急眼。
“沒事兒找事兒嗎?”
邵念念:……他這人腦袋怎麼和個榆木疙瘩似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接下去的話該怎麼說呀?
“本姑娘規矩一向如此,男女授受不親,你速速離開!”
“你咬我的時候,要小爺抱著安慰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了呢?”
“你…你不講理!”
“梨是講給有腦子的人聽的,不是講給你聽的,有事先走了!”
凌風懶得多說廢話,出去湊合湊合就算了。!
“對了,你打呼嚕的時候聲音能不能小一點?”
邵念念聽著凌風這般說辭,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他,還想討個說法。
可凌風沒有給他講話的機會,便推門出去了。
邵念念十分鬱悶地躺回床上,看著床幔發呆,今天自己的表現似乎有些太不穩重。
…
第二日,天還沒有透亮,少年一年一人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身後跟這個大尾巴凌風。
邵念念一路騎行,忙忙趕到徽州館驛,早上的時候有收泔水馬桶的,他想趁這個機會送些東西進去給姐姐。
祁王殿下那裡行不通,只能將東西給姐姐了,至於如何處置還是要看姐姐的意思。
太陽剛剛露出臉兒,收馬桶的恭夫便拉著牛車過來了,一路吱吱呀呀,甚是……
“伯伯,可否幫個忙?”
恭夫約麼四五十歲,一臉的褶子,看著甚是和善,邵念念今日穿了一身樸素的衣服,除了姿色非比尋常,其餘打扮倒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不知姑娘讓老頭子幫個什麼忙?”
邵念念臉上帶著笑,嘴巴甜的很,說道:“我姐姐在裡面做工,前些日子說事說病了,我想趁著這個時候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