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春日裡的江南最是好看,想乘船過去看看,不知可是合適啊?”
“夫人如今胎位已穩,南下之行未嘗不可,只是一定不可顛覆,注意吃穿飲,水路南下並無問題!”
夜北冥佈滿殺意的眼神落在太醫身上很是不滿,他剛剛說的那番南下之行可行的言論似乎應該重新組織一下才對。
“按照太醫的說法,此去南方夫人同行可行了?”
夜北冥特意加重可行二字,暗示之味十分明顯。
太醫臉上當即面露難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從富人的角度來看是希望能下的,可從殿下的角度來看,似乎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
“一切,一切……”太醫拼了命的在想這句話應該怎麼說,既能使夫人高興,又能使天下高興。
“自然還是要以夫人腹中的胎兒為準!”
“你這是何意?”
“夫人如今五個月的身孕正是最穩定的時候,因而,遊玩南下,並無不可”
“殿下,太醫都這般說了,您還不放心嗎?”
他這個人長得好看不假,可這疑心病太重,太醫都要拿命出來說事了,他還在這裡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有勞太醫了!”
“自是不敢能為殿下分憂解難,乃是老臣的本分!”
如今夜北冥可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不成器的皇子有那麼幾個,要麼死得早,要麼把自己做沒了,能為祁王殿下分憂解難,也算是在為自己掙功勞吧。
“要不要吃點什麼?”夜北冥臉上依舊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吩咐小廚房燉些溫補的東西過來,你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風,定要仔細小心別受了寒涼!”
“泡個熱水腳,做一個糖水雞蛋,再端些牛肉碎過來,別太鹹就可以…”
裴靜秋坐在床上,夜北冥高大的身影遮住外面的光,看著自己的夫人如此可愛,轉念一想,又想到他那般氣人的模樣,忍不住蹲下身子。
將自己的臉湊到裴靜秋一邊兒,道:“你說說,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還是這般幼稚?”
裴靜秋翻了個白眼後不在乎形象地切了一聲,“你成熟,你最成熟,就你成熟!你成熟犯得著去護國寺找麗妃娘娘嗎?”
夜北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這幾句話叫裴靜秋一說,整個味道就變了。
明晃晃的嘲諷,叫夜北冥心裡卻不是滋味兒。
“那是本王的自由,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裴靜秋摸摸肚子,沒有再說什麼!
“小廚房的東西還未送來,我都有些困了!”
夜北冥給裴靜秋掖了掖被角兒,安慰道:“你且先睡吧,小廚房將東西送來我喊你!”
不可靠,睡著了,便是不會想吃東西了!
“我說是睡著了,便不想吃東西了,不過準備一些簡單的吃食,今日小廚房的動作怎這般慢?”
……
有什麼事兒都不禁唸叨,裴靜秋這裡剛剛和夜北冥說完,後腳小廚房的人便將吃的東西送了過來。
牛肉碎放在了老母雞湯裡,鮮香不說還有嚼勁兒,暖乎乎的喝上一碗,整個身子都暖和了。
巴掌大的小碗兒裴靜秋用了兩碗,臉上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差不多可以了,用了不少了,晚上用多了不好消化!”
“讓小廚房備著,明天早晨起來再吃!”
“你今日著急找本王,可是有什麼急事?”
裴靜秋臉上出現尷尬的一抹笑,這件事情卻是自己給疏忽了,本來是拿著治水的法子做自己的把柄來著,因為寶寶的事情卻忘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