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通說到這裡眼睛裡微微泛起波光,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如現在這般,猝不及防沒有任何徵兆。
“這與舅舅無關,只不過是人要儘自己的心罷了,不然最終後悔的還是自己。”
擒賊先擒王,自古以來便是這個道理,什麼時候是一個人最難受的時候呢?
無非是盡心盡力可以達到完美的事情,沒有做好,這才是叫人難受。
誅人要誅心!
“是舅舅的錯,舅舅不該去西洲府任職,舅舅應該待在你身旁,好好保護你!”
夜北雲等的就是這句話,西洲多山,地勢偏高,有多處鐵礦,自古以來,便是官家必控之地。
“舅舅說的話並不全對,舅舅若是留在身旁保護我必然沒辦法施展政治抱負,也就不會取得如今的這些成就,受人尊敬了!”
一時之間裴國公心內諸多感慨,既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侄子的成長,又認為侄子的話說的有道理,男人就該頂天立地,好好施展自己的抱負。
“總之,舅舅以後會好好補償你!”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若是一直執著於過去,又怎麼往前看呢?”
夜北雲說的風輕雲淡,彷彿看透了一切。
“吃飯吃飯,不能餓著肚子!”
裴國公剛剛沒了女兒,這會兒看見自己的親侄子,感到分外的親切。
迷迷糊糊之間,就覺得眼前的大侄子和自己的姑娘長得有諸多相似之處。
“對了,舅舅,侄子,想問您一些事情!”
裴國公一臉慎重放下酒杯,道:“殿下想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之前聽聞太子和祁王殿下曾去西洲鐵礦視察,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只是當初為的是爭奪鐵礦的監管人,必然與他們各自的利益掛鉤。”
夜北雲還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秘密協議,現在看來只不過是普通視察想在其中找出問題,以便為自己牟利罷了。
“舅舅原來是這麼想的,倒是與侄子的想法不謀而合。”
“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了?”
夜北雲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只是忽然一下子想起來,前幾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舅舅有所耳聞,如此一來便想著問一問,事關安危,須得謹慎小心。”
裴通低頭,“殿可知有什麼打算?”
如今太子失勢,大皇子戰死,在朝中中,有競爭力的皇子屈指可數。
“盡心盡力,順其自然!”
“本就該是殿下的,緣何如此消極?”
夜北雲十分認真的看著裴國公道:“沒有期望,自然不會失望。”
酒還沒有吃完,五皇子夜北雲便被皇上叫到皇宮裡去了。
看著小太監恭恭敬敬謹慎小心樣子,裴國公中閃過一絲欣慰,自己的侄子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力量。
俗話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自己這個做舅舅的看來是應該做些事情了!
祁王府邸的後院兒並不寧靜,這個時候大家隱約間都明白了什麼,自己殿下似乎在等著這位小夫人。
“夫人,外面的精緻還算是不錯,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裴靜秋看看自己微微浮腫的腳,堅定的搖搖頭。
“我現在比較累,不想出去!”
伺候的小丫頭頓時明白了原因,其中一個勸說道:“夫人,就是因為腳腫了,您才應該出去走走,前院兒的花兒開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