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多謝母后美意,那是定然!”
麗妃道:“還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全,如此一來,祁王定要好好看看!”
“罷了罷了,本宮還有事情要處理,妹妹好好養養,到時候一定要來!”
麗妃琢磨不透,皇后又在打什麼官司,葫蘆裡賣什麼假藥?
面子上還是維持原樣,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到時候去不去就另一說。
“恭送母后!”
……
皇后一走,店裡的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不少,少了那絲緊張壓抑。
“你當真看上裴國公府的姑娘了?”
麗妃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一臉正經就連眼睛裡都透露著絲絲認真。
“而且只是有那麼一個打算罷了,母妃不必如此緊張!”
麗妃摒退周遭次後的宮人,就連春香也遣了出去。
“你可是想清楚了,你知道一旦招惹上裴家代表什麼嗎?”
夜北冥眉眼灼灼,身子站的筆直,一句話不說,好似在等待麗妃接著往下講。
“你呀你腦子真是聰明,這會兒怎麼糊塗了?”麗妃坐直身子,臉上沒有絲毫病氣,“皇后與先皇后之間什麼關係?你心裡清楚明白,先皇后如何死的,這其中貓膩不必我多講!”
“母妃,您真的是多慮了,這其中厲害兒子心中清楚!”
“你清楚什麼,你若真清楚,如何不知,三皇子,眼睛為何失明?”
三皇子是誰在宮中的位置最為尷尬,屬於人人都能欺負。
先皇后的遺腹子,如今落得眼瞎的地步,這其中如何少得了當今皇后的手筆?
“兒臣如何不知皇后的手段?更是明白裴國公府的位置!”
若說之前裴國公府,自然有些分量,就算沒了皇后,沒了那些捍衛邊疆國土的將軍戰士,憑藉裴國公府在西洲的話語權也能在朝堂中分得一杯羹。
可如今裴家勢弱,軍中無人,朝堂中更是無人,如何與皇后相鬥?
皇后又怎會容忍裴國公的姑娘嫁給太子呢?
“母妃不必擔心該如何做,兒臣心裡清楚!”
麗妃顯少露出脆弱的一面,這會兒眼眶卻紅了,對著夜北冥招的招手,示意他近身說話。
“兒子,為娘沒有本事,在這後宮中都沒有一絲立足之地,只能如此苟延殘喘,獲得你我母子二人的一線生機!”
“為娘不希望你被槍用,若是皇后知曉你對裴家小姐有意,定然以此為契機,毀了她與太子之間的婚約,如此一來,太子勢大,你如何安身?”
夜北冥說不出心中的感受,好似酸又癢,又似猛不丁捱了一拳,那種酸痠麻麻的感受,難以言喻。
只是無論如何,何為刀祖,何為魚肉?還不一定。
“母妃放心,兒子明白!”
夜北冥很小的時候便懂得了這個道理,弱肉強食,沒有公平。
見過很多次,小丫頭在自己母親碗中放藥,那些東西雖不至於暴死,日積月累定然對身體不好。
所以夜北冥學會隱忍,學會蓄勢,學會致命一擊,也學會掩藏自己。
“娘娘,您怎麼哭了?”
春香進來伺候,看著祁王殿下步履沉重離開,進來一瞧自家娘娘哭成淚人,只能勸慰不知如何做。
“我太難了,我這個人太難了……”
春香心道娘娘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