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兒腦子,狠狠地卡住昨晚上裴靜秋一聲狼狽的事實,一個勁兒給她潑髒水。
“裴儀!你好大的膽子!”裴靜秋提高了聲音,冷哼一句叫裴儀下了一個抖擻。
“你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
裴靜秋唇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鄙夷的看著裴儀,嘲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你不過是妾侍上位的女兒,歸根究底你還是裴家的庶女,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這個入了族譜的嫡女?”
裴靜秋一下子戳中了裴儀的痛腳,她一直單方面的覺得她自己比裴靜秋強上不少,實際上在世家貴女的聚會上,她依舊是沒有什麼話語權。
“你比我強嗎?你娘不也是個賤女人嗎?西洲最落魄的管家小姐最後發配到煙柳巷,你才是賤女人生的賤人!”
裴靜秋臉色發白,裴儀說話著實是難聽,真想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道歉!”
裴靜秋冷冷說道,好看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裴儀這是記吃不記打的老母豬!
裴儀也是大小姐脾氣,就算是捱揍也不會低頭給裴靜秋道歉,更何況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算是什麼東西,要是父親喜歡你,怎麼會叫你自己在外面待了那麼久?”
撇裴靜秋臉色一變。裴儀剛剛說的這番話確實是不好說,她的確是忽略了這關鍵的一層。
“裴儀,父親的想法豈是你所以揣摩的?”
原本是打算給裴儀一個教訓,可想到昨晚上剛剛給她上了一課,今天在給小姑娘一個教訓怕是會給這個名義上的妹妹留下什麼陰影呢!
“你強詞奪理算什麼,你自己做了隨不起裴家的事情,還有臉面活著?”
大餅似的臉上佈滿紅暈,顯然一番交戰下來裴儀氣的不輕,無異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更關鍵的是裴儀沒有殺敵一千!
“你一個庶女,口口聲聲叫家中嫡女去死,裴儀誰給你的膽子?”
身份就是裴儀的痛腳,自以為什麼都不比裴靜秋差,不過比自己找出生半年,就在這裡大耍威風?!
裴儀無話可說,自己跺跺腳,留下一句你等著就像一隻花蝴蝶似的溜走了。
裴儀一走,屋子裡瞬間就安靜下來。
“小姐,您沒事兒吧,臉色不太好!”如意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心裡有點兒心疼。
裴靜秋看了一眼如意,眼睛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她並沒有直接回答如意的問題,反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從裴儀的話語中清楚感覺到裴家在西州府還算是有頭有臉,怎麼會只給自家大小姐配一個小丫頭呢?
“小姐,您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忘了啊,一直就是如意在您身旁伺候啊!”
如意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總是感覺自己小姐怪怪的!
裴靜秋腦子亂糟糟的,既然身邊只有一個伺候的,那麼是誰把自家扔到水裡去的呢?
“你先下去吧!”
如意張張嘴巴,原本還想說自己小姐吃一些東西,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乖乖閉嘴的好。
裴靜秋躺回床上,眼神放空的看著床幔。
另一邊的私人客船上,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咱在甲板上,周遭的空氣聚集在一起。
夜影跪在甲板上,嘴角還帶著絲絲笑容。
“有這麼好笑嗎?”
那人冷聲問道,眉眼間盡是化不開的寒氣。
夜影憋著笑,小心翼翼不怕死的回答道:“主子,你的臉算是破相了,真的不用上點兒藥嗎?”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