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和劉三炮跑步過來迎接楊旭,立正敬禮,“大人好!”
楊旭還了一個禮,“你們也好啊!”食堂後勤的過來替楊旭牽馬,楊旭敬禮道謝,那後勤人員樂呵呵的把馬牽到馬棚,官老爺給自己敬禮多大的福分呢。
“怎麼是你倆在這?”
劉三炮回道:“整好輪值到我們,海龍寨是老黃在那邊,河口是朱顧在,我倆過半月去接替他們。”
“隊伍都輪休了嗎?”
“輪休了,每次回來修整,都先放五天假期回家去看看,順便把餉銀拿回家,大夥都挺樂呵的。”
楊旭笑了一下,隨後嚴聲說道:“樂呵可以,紀律不能丟,平時按照操典多訓練,減小懈怠感。”
“是!”兩人領命。
楊旭左右轉了轉,看到沒有什麼紕漏,然後才回家去了。
每當回家的時候,總覺得空落落的,這個四進的大宅子完全住不滿,十幾個人顯得沒有家的味道,但是楊旭回來了,眾人熱鬧一番就各回各處,趙老漢不放心河口鎮那邊,跟著老伴去河口那邊開荒去了,家裡就剩趙江媳婦,自己太過孤單于是搬到宅子裡和蘇凌筱、林霜搭伴。
蘇凌筱基本上管理整個趙家甸各個地方的營生,原來是趙老漢管的牲畜養殖、燒窯、鐵匠鋪、煤窯、鐵礦窯子連同軍營的收支都在其手裡管著,林霜幫著打打下手,這個甸子的老百姓現在都是幫辦,壓根沒了農活。這可是苦了這兩女子,楊旭本來不想用她倆,但是這時候就親人關係最可靠,制度不在你手裡的時候,只能靠最原始的人與人的關係。
尤其是蘇凌筱,人從府城回來後,消瘦的厲害,楊旭特意送了一個會做菜的廚子回來,但是還是不行,心病還得心藥醫。
臨近晚上,楊旭抱著蘇凌筱躺在床上,自打出事後,本來對床第間不熱略的蘇凌筱更加冷淡。楊旭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心貼心的靠近,附在耳畔說道:“咱們要個孩子吧?”
蘇凌筱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爺,我不想生了,我一路過來,苦辣酸甜都吃過了,這種事情我不想孩子也經歷一遍。”
楊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咱們不會有苦的,咱們的孩子會有一直甜下去。”
蘇凌筱垂下眼瞼,艱難的說道:“我家本來也是富足人家,破落就在一瞬間的事情,誰能保證會一直好下去。”忽然捂住臉,哽咽聲不斷,“我這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如浮苓一般的任人擺佈,我不想……,這世道……活著太難了。”
“我知道難,世界上哪有輕易的事情,以後你就管家就得了,大事上我來,你就在後面,等我死了,你再不想活也不急。”
“爺……”
楊旭用嘴吻去她的淚水,脫去她的衣裳,原來光滑的胴體上,現在骨頭嶙峋一片,楊旭心疼的差點掉出淚來,憐惜的輕輕托起身子,把她溶在懷裡,這裡永遠是最溫暖的地方。
外面的春風吹暖了窗稜,吹出翩翩春色的大地,只希望它能吹暖人世間一切寒冷的地方,遙遠的吶喊聲,溜進春風裡消失,留下的只是溫暖的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