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拿公司，那就拿我個人好了，這樣一來，我跟燕氏所有的合作收益，也將歸我所有，到時候查帳的時候，別拿這事說事。”聞霆北提醒他。
“你個人？”聞富龍蹙起眉頭，“你現在所掙的錢，都是聞氏給你的，你所投資的資金，也是聞氏的，你以個人，以什麼個人？”
“難道我就沒替聞氏做過事？還是父親你覺得我得一輩子都待在聞氏做免費勞工？為你所用？”聞霆北語氣平和地質問他。
被他這麼一針見血的揭穿，聞富龍急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而且很清楚。”聞霆北揚起唇角，微笑道。
“我看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也不會說出這種未經過大腦的話來。”聞富龍瞪著他。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父親你不知道。”
“……”聞富龍指著門口，怒吼道，“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聞霆北出去了，即將開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媽忌日那天，你沒有去祭拜她。”
聞富龍還真沒有去，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溫心瑜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的汙點。
他去的話，只會讓這汙點放大。
不過他現在挺後悔的就是，讓她生下聞霆北。
他原本打算將他為自己所用，沒想到最後反被他控制。
“不去也罷，反正你對我媽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去了只會顯得你虛偽，還讓你的家庭陷入破裂的境地。”聞霆北嘲諷道。
聞富龍眉頭緊擰，神情複雜。
聞霆北沒再說什麼，拉開門，卻驚訝地看到出現在門外的盧麗珍。
她臉色難看地看著他，大概早已聽見他剛才跟聞富龍說的話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徑直從她面前離開了。
盧麗珍走了進來。
聞富龍聽見高跟鞋踩在地面的響聲，抬頭一看，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至於他們後面發生什麼事，聞霆北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盧麗珍離開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聞先生，昨天太太從醫院回來，正好跟歐陽東撞個正著，兩人貌似起了些小衝突。”阿域說道。
聞霆北抬頭看他，“昨天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意識到自己失誤了，阿域低著頭，“對不起，臨時有事外出，所以一時忘了。”
聞霆北也不好責備他的不是，沉默片刻，“聽說晚上有個希城大酒店有盛宴？”
“是的，他們還送來了邀請函，”阿域遞上早上放在桌面上的邀請函，“聽說歐陽東也在受邀其中，只是以他現在這種情況，估計很難出席。”
他很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他想要出席宴會的目的。
聞霆北掀簾，目光冷冽地看著他。
阿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再次低下頭，“當我什麼都沒說。”
聞霆北靠向椅背，一邊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一邊陷入沉默。
片刻之後，他對阿域道：“你通知太太，再讓人送衣服過去給她，讓她下班的時候準備一下。”
“是。”阿域暗自吁了一口氣，轉身大步出了辦公室。
***
看著送來的禮服長裙，還有一雙黑色魚嘴高跟鞋，舒望晴抬頭看著阿域，“你們家聞先生怎麼突然間要我陪他出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