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如你所說那樣，我感謝不激，怕就怕他會回頭又找人碴。”舒望晴抿嘴微笑。
文思綺太清楚聞正軒對她的想法，他要是再找她碴，且被她抓到把柄，她也無力幫他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到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先走了。”
“再見，文大律師。”舒望晴向她揮了揮手。
文思綺瞥了她一眼，抬步出了門。
舒望晴放下手，斂起臉上的笑容，朝樓梯口走去。
“舒望晴！”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用往下看，也知道是聞正軒那個傢伙。
聞正軒轉動著輪椅從牆柱後面出來。
他臉色鐵青地看著站在臺階上的女人，“你剛才思綺說什麼？”
舒望晴緩緩地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個你應該問她，而不是來問我。”
“我就是要問你。”聞正軒一副要找她麻煩的樣子。
舒望晴就知道他不會吃一塹長一智的，她失笑，“不好意思，我沒那個精力。”
擱下這句話，抬步上樓去，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聞正軒氣得往扶手捶打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肅殺。
若可以，他真想掐死他。
轉動輪椅回房，卻正好看見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舒雅清。
她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神情略帶黯傷。
聞正軒沒有理她，回到了房間。
舒雅清跟了進來，“聞正軒，我到底哪點比不上舒望晴了？為何你對她始終念念不忘？”
聞正軒面露不耐，“誰讓你回來的？”
“我要是不回來，又怎麼知道你會因為她生那麼大的氣？”舒雅清怒不可遏地瞪視著他的後背，“而我呢，無論怎麼努力，怎麼討好你，都抵不過舒望晴一根手指頭。”
“你說夠了沒有？”聞正軒本就煩，低吼道。
“沒有！”舒雅清走到他面前，紅著眼眶，“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聞正軒來氣了，抬眸看著她，“你一定要自掘墳墓嗎？”
舒雅清怔了下，可不等她說話，聞正軒接著道：“既然你想，那我就成全你，我聞正軒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捅入她的心臟裡，令她痛不欲生。
豆大的淚水奪眶而出，舒雅清難受地問他，“哪怕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都未曾對我動過一點點心？”
“沒有。”聞正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舒雅清往後退了一步，捂著刀絞般的胸口，哭得不成人樣。
“要哭，就出去哭，別在我面前哭，討厭！”聞正軒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舒雅清終於看清楚他的樣子，抹去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聞正軒，你別忘了，是誰在你受傷的時候照顧你的？又是誰日日夜夜守在你身邊的？是我！你不但看不到我的好，還念著別人的老婆，你惡不噁心？”
“我噁心，你還不是照顧招惹我？”聞正軒厚顏無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