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瑞和聞霆北交換了個眼色,沒有接這話,默不作聲。
聞老爺子突然嘆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景瑞,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您問!”白景瑞放下手中的茶水,洗耳恭聽。
“如果真的是正軒教唆周明城殺害林鎮宏的,他會被判多少年?”
“根據《刑法》第三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三款引誘、教唆、欺騙他人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情節嚴重的話,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是嗎!”
聞老爺子過於平靜,大概早料到會是這樣的刑罰。
白景瑞看了一眼聞霆北,聞霆北又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接著說道:“不過他請了盈科律師事務所的文大律師,估計不會被判那麼久,一年半有可能就出來,又或者最後會是無罪釋放。”
“無罪釋放?”聞老爺子冷笑一聲,“這是在藐視法律麼?還是覺得有錢就可以掩蓋一切罪行?”
聞老爺子還算是懂法的,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教唆引誘他人也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白景瑞低著頭,不作聲。
“爺爺,你大概不知道,文思綺最擅長的就是打這種官司,不然盧阿姨也不會請她來。”聞霆北插了一句,也算是添了一把火。
“就算他贏了這場官司,我也不會改變革除他的決定。”聞老爺子沉著臉,鏘鏘有力地說道。
聞霆北要的就是這句話,嘴角微微揚起。
很快,又斂起,淡定無波。
十幾分鍾後,兩人離開了老爺子的書房。
聞霆北親自送白景瑞出門。
在上車的時候,白景瑞回頭看他,“文思綺已經知道紅馬事件出現精.液一事,相信此事會擾亂她的情緒,讓她在庭議上沒法發揮水準。”
聞霆北單手插袋,勾唇淺笑,“那麼我們就坐等看好戲!”
白景瑞拍了下他的手,坐入車內,驅車離開了聞家。
聞霆北目送車子離去,直至消失在黑幕中,他這才返回別墅。
房內,舒望晴正在看有關歐陽東致死丁敏的案件。
大概是花錢刪了很多新聞和帖子,在網上能找的只有一兩篇內容。
“你在看什麼?”聞霆北坐到她面前,開口問道。
舒望晴嚇了一跳,一看是他,這才捂著胸口吁氣,“你嚇死我了?”
“沒事吧?”看她嚇成這個樣子,聞霆北忙關切道。
舒望晴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繼續看帖子。
聞霆北瞥了一眼,隨後輕笑,“我就知道你一上來就會看紅馬酒店的事,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很多新聞都被刪了,基本看不到,這裡講的有點誇張了,說歐陽東有那方面的癖好,丁敏不是因為強姦致死,而是被打死的,歐陽東怕別人知道,對外謊稱是丁敏勾引不成才製造這起自殺事件誣衊他。”舒望晴雙手環抱,對裡面的內容持懷疑的態度。
“說實話,裡面說的一點都不誇張。”聞霆北說道。
“你是說丁敏真的是被歐陽東虐死的?”舒望晴驚訝不已。
他能查到文思綺那麼多黑歷史,連同她在留學時期那些隱秘的事也有,估計也知道歐陽東的黑料。
這也引起了舒望晴更大的好奇心。
聞霆北抬手,輕颳了下她的鼻子,“你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嗎?越少知道,對你越好。”
舒望晴摸了下鼻子,努著小嘴,“既然不想我知道,又為何告訴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