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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王狗子”這一使喚,自其尾隨韓站長從狗市躥入人世,就已是“眾怒所向”!
韓站長,在單位,不但通狗而且熟人。他一上任便在新建的旅遊科拉攏了這條走狗——王洋友科長。其家中的“王狗子”乃看門狗,爪握著官門止進之權;而走狗王科長霸坐了旅遊科一室之頭的位置以後,亦有勢遂了“狺哰”之妄哉!
汽車站裡裡外外都人流不斷,若為了保障單位安全,那麼從站長到手下多添幾條狗兒看門護院,也算合理?
想到這些,我更加感嘆自己陷身的逆境!
當我眉頭緊皺地趕到旅遊科,王科長和他的社會朋友仍在屋裡說笑如前。因此,我在門前猶豫了一下,看著影印機即將聯絡到自己的作品,才抬腿進入室內。
當然,紅日還在高傳著上進的精神,所以我人未得入,影兒已經先到。因而他們也已轉了身,一起瞅著我。王科長一看是我,不言自明,既曉得了情況,便先發話了:
“咦,你怎麼沒叫魏主任來?”
“她還沒回來。”我站在辦公桌前,著急地回答。
“你就等她回來再說唄。”王科長還顯得反感,彷彿我打擾了他們。
“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啥時回來。”我將手中的稿件遞向他,“你看,這是我才給單位寫的新聞,一張信紙,影印一份就行了。”
“影印的事,我決定不了!你還是等她回來。”王科長翻翻眼兒,手一擺,不願接納我的稿件。
他的社會朋友也向我這邊大吐了一口濃煙。
王科長原來作治保員的時候,就常欺辱旅客。沒想到,他這一“上拍”領導而當官、“下壓”同事而傲高的嘴臉,竟又原形畢露了。我不由地生氣相問:
“喂,王科長,你也知道我在做著宣傳工作。你怎能這樣做呢?”我抖抖手中的信紙,繼續辯論道:
“我這才為同事寫作的新聞,正急著去報社投稿,還須留一份底稿備用,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
突然的,王科長將菸頭往地下一扔,變了臉色,討厭地說:
“誰管你給哪個寫的稿子,影印的事,你還是要找魏主任!”
他仍坐在沙發上,只是手抓胸前的扣子,左右扯拉幾下;我還站在辦公桌之前,因為桌上的電風扇是向著他們吹風的,所以我早已額頭淌汗了。我油然地鄙視他一眼,嘆口氣,說:
“喏,找不到魏主任,我也不找了;你,我也不求了;影印的事,我自己來搞。”
我轉過身子,走向影印機。然而,我還沒越過辦公椅,王科長竟已從旁邊沙發上躥起來,一把拉住我背兒,將我向後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