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符,汝欲勾結反賊否?”
朱儁等人看在眼裡,皆是面色不善,朱儁更是直接出口指責孫策與袁術這謀逆反賊攀交。
“汝父孫文臺忠勇為國,西涼平叛,東越討賊,可謂一世英名,而汝既為其子,不承乃父之遺志報效國家,欲‘助紂為虐’乎?!”
朱儁再度加重話語,希望孫策迷途知返,懸崖勒馬。
“我家主公只是感念袁公還未篡逆之前,對老將軍與我家主公的提攜厚待罷了,朱將軍言重了”
陸遜‘接招’,先行化解了朱儁的聲討,又強調了一番孫策的‘知恩圖報’,只是袁術對孫策的‘恩’又是否如陸遜所言的需要到他心懷‘感念’的程度,那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汝是……?”
陸遜出仕的時間都已是要算到他們這一輩老去之後了,故有此一問,而在場之人,要論‘淵源’的話,只有劉備與他有諸多恩怨而已。
“回朱將軍,不才陸遜,陸伯言”
陸遜忽覺有道凌厲目光在盯著自己,也沒有刻意去用目光搜尋,只是能依稀感覺到是自那垂著珠簾的龍輦裡面射來的,又以關張在場,那是誰便不言自喻了。
“不知汝等來此,意欲何為?!”
三方三角對立,讓事態增加了不少變數,還是需要先清楚對方來意,再做打算為好,圍住袁術的諸將回到己方一邊,與不知是敵是友的孫策一行人保持距離。
“贏”
孫策大大方方不加掩飾,要的就是這樣乾脆利落,只是這種做法,有時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戰爭。
“不願與吾等勠力同心,共興漢室麼?”
作為一輩子為漢室盡心盡力的老臣,皇埔嵩盧植朱儁他們自然有資格說出這種話,可對於孫策他們來說,又或者是包括劉備而言,這種問題只會被說是幼稚,他們也確實可以打著這冠冕堂皇的旗號從中漁利,但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諸侯乘勢而起,漢家宗室更是割據一地,誰還會去惦記只剩下兩個小兒的正統漢室的死活與存亡呢?
“敢問將軍,興的是哪家的漢,衛的是哪家的國?”
孫策反而問道。
“此問何意?”
皇埔嵩他們卻不敢草率作答。
“這裡便有兩家漢室兩家國,諸位將軍莫非忘了?還是……自欺欺人呢?”
於是又多分出了一派,劉辯是正統,那麼同是稱了帝的劉備又要如何劃分歸屬呢?即使劉備現在向劉辯行以臣子禮,可他們也沒忘劉備的所作所為,皇埔嵩他們又哪裡敢評判,只能默不作聲。
“若是諸位老將軍答不上來,那便莫以此來束縛晚輩,再者,人死事皆了,吾等皆是‘向死而生’之人,彼此也沒多少差別”
孫策的話尤其錐心刺耳,但不可否認的是確實有理,他們擁護劉辯,是因為他們心懷強漢舊夢,而心中既無感念之人,又豈是他們管束得了的。
“所以,還請諸位前輩,且讓出一條路,晚輩還有壯志未酬,願斗膽試之”
這是孫策對他們最後的禮,雖然結果多是以戰起戰終為答案。
“那便踏過吾等之身軀,再去大談汝那凌雲壯志吧!”
皇埔嵩朱儁盧植三人,一同引劍而出,雙方劍拔弩張,只等軍中戰角吹響。
“得罪了”
孫策但吸一口氣,緩緩撥出,全身魂力仿若猛虎甦醒,昂揚向上,天地為之一室,那精粹程度與規模之巨,亦如猛虎睥睨之威儀,讓人望而生畏,難擋其銳,怕攖其鋒。[技能:雄懷——取材自《三國志》,初策在江都時,張紘有母喪。策數詣紘,諮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俊傑各擁眾營私,未有能扶危濟亂者也。先君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黃祖所害。策雖暗稚,竊有微志,欲從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於丹楊,收合流散,東據吳會,報讎雪恥,為朝廷外籓。君以為何如?”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贊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懷歸。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啟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讎得報,此乃君之勳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橫流,顏色不變。紘見策忠壯內發,辭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方今世亂多難,若功成事立,當與同好俱南濟也。”策曰:“一與君同符合契,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無復回顧之憂。”]
關羽既知孫策的實力,來了興致,倒提手中青龍偃月刀,便要與孫策一戰,卻有一將飛身而來,一柄短戟悄然便至,關羽起刀一把砍開,卻沒有感受到那戟上有附加多少氣力,這才明白是那人的提醒。
“我甘寧來做你的對手”
甘寧接回短戟,也知曉關羽的強勁,在一開始便毫無保留,‘鏖峙’開啟,因遍地火海所招致的炎熱,霎時間便被壓迫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水汽帶來的絲絲涼意,甘寧化身‘水神共工’勢必要與‘聖人’爭勝,而‘鏊峙’這個因與關羽隔江對峙而不落下風衍生得來的能力,在此時此刻終於迎來了歷史上的‘正主’,兩人再度成為了彼時那刻的彼此,也許這一次,終於能夠分出勝負了。
而劉備與劉辯,也無法坐待事態失控,離了龍輦,一同飛上天空,這等程度的戰鬥,已然超脫凡夫俗子所想,不是兵卒能夠參與得了的,縱然是那數千虎賁羽林,也只能成了這場大戰,最合適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