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舒意很想很想能幫得上楚鋒學長的忙,只是舒意好苯,又不會武功,可是……舒意真的不想一直被學長保護著……”
親密女生的夜話,在日間瑣事都塵埃落定之後,早早洗去一身的疲憊,套著毛絨絨的舒適衣服,簇擁在一起,如同抱枝的並蒂紅花。
就算氣質再如何冷清的白衣女子,也跳脫不出這種行為,實際上只要還屬於‘人’的範疇,或多或少總能覓見別人的身影,作為一個具有數十億‘備份’的種族,若以群體論是特別的,若以單體而言,就毫無特殊可說了,往昔之人或許各異,累計到現今,再多成就的人都好,莫名像是由各種各樣的已有之人身上擷取一些特質拼湊而成的,好似‘已有之事後必再有’,那麼我們未免不可狡猾地得出另一‘詭辯’之理——已有之人後亦也有。
或許她是從未標柄自己的特殊,所以會有尋常女兒家的舉動吧,如夏季岸柳蔥茂的青絲長髮,柔順地平鋪在湛藍的床上。夜尚且不是茶涼而濃,沉澱後暗黑色,月也是新掛上的,清白的月輝好似亮在八月十五的晚,卻不如中秋的溫暖就是了。
只是這時已是古時人入眠的時間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不是當代的工奴,日日夜夜不停苦幹反而落不到一個好。
總之,她也要閉眼入睡了,與舒意一起,只是舒意不喜歡這般早早安眠,也帶著青春期的活力,比不得經過千百年滄桑歲月後的白衣女子平靜,也是,躁動不平的年紀,也就這股旺盛氣息最讓人緬懷喜愛了。
“這樣想來,姐姐真的好厲害,琴棋書畫,詩棋鼓瑟都會都懂,跟舒意完全不一樣呢”
舒意看著面對面白衣女子睡著的臉,又歡喜極了她那清麗的面容,總會有些想要親吻上去的衝動,但可能是自相遇起直到現在都很高冷的氣質,讓舒意不敢這麼‘肆意妄為’。
“小意,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你們自小所上的校園,所教所學不都是這些東西麼?男生還要多學些‘君子六藝’呢!”
白衣女子睜開星眸,伸手去撫摸著舒意的小臉,然後笑著作怪一樣捏了捏舒意的臉,然後才說話。
“不是胡思亂想啊,舒意真是這麼覺得的,而且就算姐姐再怎麼不喜歡那個人了,最後不還是有幫上他的忙不是嗎?不像舒意,沒什麼用,也幫不上忙,連……”
舒意說了一半,然後不知怎的,往白衣女子身上又湊了湊,然後抬眼甚是可憐的說道:
“連一個‘花瓶’都不合格呢……學校教的那些,舒意學習不太用功,也不大會,不像姐姐那麼‘仙’,才華橫溢又人美如花”
白衣女子打量了一下舒意,看著舒意再垂下的頭,才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聲。
“小意,你怎麼也學壞了”
“哪有,姐姐你是不知道,像葉子楣,鍾麗緹那樣的才能算是合格的‘花瓶’啊”
舒意一臉可憐巴巴的,實則白衣女子知道舒意的性子,再怎樣也不會乖巧如此,定是又有了什麼小鬼心思。
“小意,女子的身子你覺得重要嗎?”
“嗚……應該很重要吧?”
舒意略似假設性地回答。
“為什麼呢?”
“因為有時候男的會很在意呀,好似女性特徵突出的,以及姣好的面容總能贏得男人青睞不是麼?”
舒意回答,現實也不過如此。
“那小意覺得,小鋒如果跟你在一起,會不會在意你的身子?”
白衣女子說著誅心的話,敏銳亦敏感。
“應該……會的”
舒意對於楚鋒,卻並不是那麼單純地將楚鋒理想化,或許在舒意心中,林雲路會是那種書裡的完美人物,不真切,但理想,而楚鋒,就是理想之下,又在現實之上,顯得真實的存在。
“那這樣的他,小意還會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