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國大將!紀靈在此!何人敢犯吾大仲煌煌國威!”
三尖麗牙隨紀靈一挺抬頭,直指朱儁與盧植二人。
“不愧是紀靈啊……”
朱儁一撫須,看著紀靈威猛挺拔身軀,似是憶起當初與袁家雙雄之初見,同是黃巾戰亂之前,顏良文丑紀靈三人,皆讓其驚訝過,可更多的,是記著袁紹袁本初,與這袁術袁公路的世家風範,之後果為雄主,只是生生叵測,斷不會猜到二人皆走向背陽路。
“……”
紀靈不曾忘卻二人,盧植與朱儁,可謂東漢末年世之砥柱,天下何人不知其名,不敬其人,只是敵我兩分,就算再是憧憬,也該拋開,反而還該心生一股無名‘仇恨’,才真忍下手。
紀靈蹬地出手,三尖兩刃刀的銀白器身,如抹天白彩,卻不攻朱儁要害,而是往他手中兵器打去,以示警告,也為留一分情面。
“豁!”
朱儁也不可能不領會紀靈如此動作是為何,只能心中一嘆,更握手中寶劍,與紀靈真正打將起來。
盧植也不拱手看戲,抬手中劍,一同成全與紀靈,三人兵器‘鏗鏘’不斷,可若二人被牽制,又由何人來操控這交戰中的大軍呢?
一明黃冠蓋自很後很後的位置緩緩行來,又有戰車十部,分兩翼開來,前後又有千餘甲士跨馬而來,皆裝備齊整,盔鎧嶄新之卒,又身形高大,配上一樹的高頭大馬,精銳氣息不言而喻。
自那八駿龍輦垂下的珠簾中,隱約可見一人,抬手掀開珠幕,從中起身走出。是一年輕面孔,姿容雖青澀,然可見偉貌風姿由頭,若是長成,未見得會落於袁紹袁術那等帥氣模樣,當然,也未必不會有長殘了的偏頗可能。
手中抓一寶劍,高站於龍輦車轎上,那御馬士卒果為嫻熟之人,一路平穩非常,那青年站於其上,也不見搖晃,這一番成功,更平添幾分天子之威。
“駕!”
一滿身衣裳皆是一色的黑,然身背長短兩劍之人飛馬來到‘小皇帝’身旁,也不預犯冒犯聖顏之嫌。
“王師‘心病’可有轉愈?”
天子先話相詢,倒讓那黑衣之人有些許意外然卻不敢怠慢,恭敬有加。
“稟陛下,師傅還未走出‘心魔’,還需候待些許時日……”
黑衣人如實回答。
“唉~~”
“那檀石槐真是走了步‘好棋’,到死還要與大漢為難,孤恨不得生餐其血,啖其骨肉!”
那年輕天子卻是一番捶胸頓足,直言心中憤恨不滿。
“望陛下保重龍體,師傅隨無法再行出手,但亦有吩咐弟子聽命聖意,以任陛下差遣,將功補過”
黑衣人忙尋來臺階,並順勢解憂道。
“唉~王師真乃大漢忠良,孤誠不該如此頹唐,更應奮發有為,讓王師少些擔憂!”
‘小皇帝’如此說罷,卻看向了王師所派遣來的得意弟子,也曾聽聞此人武藝非凡,頗得其真傳,如今兩軍戰起,雖為試探,但若形式使然,也可順水推舟,這人,便能成那關鍵楔子。
“陛下,前方局勢向好,已可見朱儁盧植二位將軍身影,然暫被敵將阻撓,拖將下去,戰機不再啊!”
一老者騎著一穩健老馬,引過‘小皇帝’注意,諫言道。
“嗯……”
‘小皇帝’抬首看去,觀望一週,也不知其究竟是否能看個明白,只是點頭,認同了老者所言,便將手中劍舉起,一手持鞘,一手執握,將手中‘天子劍’現於天日。
一遠天金龍一聲龍吟,自天際帶雲而來,不論齊卒戰車,皆是走入一‘黃金大道’,盡是恢宏皇家金光,已是正統漢室數百年的煊赫餘威。
“錚~~”
高舉起劍,無不人心所向,但聞三聲‘大風’,一眾步卒,皆以刀身擊盾,奏出一首‘入陣曲’,大漢之風,淋漓盡致。
“全軍!攻!”
天子劍指那早已凌亂了的仲國軍陣,武將衝,戰車出,弓弩拋,騎兵從,一同往那薄弱關節突擊而去。
卻見又是一道恢宏金光,自左向右,劃開一道界限,有如楚河漢界,隔開這戰場兩域,一滿身金光之人踏天而來,身遭圍有亢龍一尾,龍首怒目圓睜望著來犯敵眾,卻任那人輕撫其首,好不怪異。
大軍剛起衝鋒之勢,盡被那無端‘溝壑’所阻,有如與那五姑娘深入交流,卻恰逢手中熒幕黑屏,一時不上不下,哪是一字‘尷尬’能寫得全的。
“記吃不記打的‘廢物’,是那金絲鳥籠待不住還是想開尋個短見去見見那昏君漢靈啊?!”
身為一‘自立門戶’的‘草野皇帝’袁術,怎能不貶低下漢室皇帝以先聲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