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受死”
張飛把手中丈八蛇矛一立,吼了檀石槐一下,纏鬥開啟,全身洪雷奔流,看著那駭人陣勢,檀石槐也未見有害怕情緒,一路開啟aoe,上中下三路一同用上,或槍林如雨,或地刺如錐,再配合上手中星辰的偉力,一人卻還壓著二人打。
迫不得已,張飛又使出了當關,一身重灌雷鎧,與檀石槐之前那由黑水凝聚成的甲冑有著異曲同工之意。
眼見那三人打的昏天黑地,那原本如藝術品般的光滑地表已經是凹凸不平的一塊被拗掰得不成樣子的鐵盤子了。
時常一聲咆哮風唳,有時雷鳴槍鏑,夾雜三兩怒吼謾罵,三人就這麼一直糾纏著。
一矛一槍直擊檀石槐,而檀石槐雙拳齊出,皆是握住了二人武器的兵刃上,黑水在不斷補給著被消耗掉的手甲部分,而趙雲張飛二人慾要抽回兵器,卻是難上加難,只因檀石槐一時間展現出的力量過於強大,那雙正不斷變大的手,隨著黑水的活泛,似是在吞噬著趙雲張飛的武器,並不斷向二人握住武器的手延流去,怕是有將二人都吞噬進去的趨勢。
趙雲張飛二人心中一定,一個全身洪雷向那接近的黑水抵擋去,而趙雲貫風於槍,將那黏附著的黑水狠心刮開,而後用力猛回,將手中兵器收了回來。
檀石槐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雙手刺入腳下泥潭裡,而那泥潭卻迅速擴散開來,在趙雲張飛二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的剎那,那泥潭驟然變大來,將這方圓內目之所及的地方都覆蓋住了。
“離開地面”
趙雲張飛異口同聲,緊跟著相繼躍起,一道雷霆貫通天地,一陣旋風轉成漩渦,看著那泥潭中的檀石槐,不知他究竟欲要何為。
“汝等早已無路可逃”
檀石槐對著飄在空中的二人說道,而後詭異一笑,整個身體如陷入了沼澤一樣,緩緩下陷,一寸一寸,不快,但足以讓張飛趙雲二人愁眉不展。
“咕咕”
檀石槐完全沒入了底下泥潭,而二人飄在上面,自覺地升高了離地高度,警惕著這平靜勝過死水的濁池。
“噈”
這是有鳥禽拍翅展翼的聲音,二人下意識看去,卻發現這已不是單單偶然的事物了。
滿眼盡是飛禽,張飛趙雲二人都認得那是什麼,鮮卑的象徵,鷹隼與海東青,平常難得一見,也就在地面方能瞻仰它們翱翔天際的英姿,而現在卻有如雨前蜻蜓舞,密密麻麻,本就美好的事物,卻還要添了點兒驚悚,似那恐怖片裡的荒郊野外,一座破落山廟,聲聲告死鳥的不詳嗚鳴
“恁的如此喧譁”
張飛被這場面影響了,連心氣都更加暴躁,一手掌拳握於胸前,雷光濺射,而後卻是把手一張,往天一掀,打出一網散雷。
而那些告死鳥哪怕直接被雷電擊中也眼見的無事無礙,這未免不會讓張飛聯想到與檀石槐交手時的狀況,砍傷砍死也不妨事,馬上便能滿血原地復活。
一片孤羽於趙雲眼前飄落,趙雲意識到了什麼,只是一時的恍惚,那些飛禽的身影已不可覓,剩下的只有漫天的羽毛,如同雨來,淅瀝,卻足夠紛繁。
“翼德快隨吾來”
趙雲將一股風橫向打出,於一片落羽中貫出一條通路來,趕忙拽著張飛沿著此路疾速逃去。
“子龍,是何道理”
張飛不解。
“檀石槐此番作為,吾等不及早逃出,便再無機會得以逃脫”
趙雲焦急地說道。
“簌簌”
回頭再看,那一片片羽毛直接朝著趙雲張飛二人飛了過來,卻如弓矢般迅速,兩人頭皮一麻,開始了逃亡模式。
那是這底下泥潭的邊界,兩人大概都心裡有數,但還是希望有那麼一點僥倖,提起全速欲要衝破這樊籠。
可惜萬事有果,事與願違總是,那泥潭無端包起,如被人打包的包裹,這邊際也會隨之拉起,將與那另幾個角作結,將內裡的東西裹個嚴嚴實實。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