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長矛舉起,以一人之勢,而御幹敵,借自然之威,而卻萬眾。
嚴輿頓時汗流不止,連帶著身後小弟也彷徨交顧起來,在心裡催促與對敵壓力之間,嚴輿終是不堪重負,一聲‘聲嘶力竭’的咆哮過後,向閻行殺去……
一矛挑落兵器,一矛刺倒腿腳,一矛緊拍胸膛,嚴輿一口濃血噴出,跪伏於閻行跟前。
閻行沒說什麼,既無嘲諷,也無讚揚,長矛舉起,正對其心口……
“慢慢慢~~~”
此時‘豬隊友’已然上線,開打時又不見人影何在的那種……
“閻將軍,可否將此人留予吾,吾有大用?!”
潘鳳對閻行不似對武安國那麼簡單粗暴,而是試探性地詢問一遭,畢竟閻行手下的人頭可不能亂搶。
“……”
閻行也沒說什麼,把手中長矛往肩上一掛,便轉身離去了,意義不陰而喻,潘鳳一笑,手起斧落,乾脆利落。
“大兄,現在如何?”
張梁張寶扶住‘腎透支’的張角,以免讓他跌落地上,而張角面色蒼白,也知那郭圖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不把他‘榨乾’已經算是難得可貴的善了。
“需療養許久,身上無有遺患”
張角如此回答道。
“那班賊人,如此陰毒!不如乘此時機,一舉滅了他們!”
張寶憤憤不平,自作主張道。
“不可,單憑吾等如今戰力,還不可滅殺其等,需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
張角還是看得開的,畢竟憑他與張梁張寶兄弟與褚飛燕,還是能跟閻行他們做對的,但硬拼起來,只能說是伯仲之間,難得分出個必勝來。
“如今先滅了那群山越,莫要旁生枝系”
張角吩咐道。
“諾!”
一大群黃巾將領受命,原本停住原地的黃巾軍終於有了動作,朝橫生枝節而出的山越們發起了攻擊。
“尤突彭綺,你們兩個‘龜孫’還待藏到何時?!”
潘臨眼見情勢危急,便心裡打定決心不讓那些個漁翁得利,一聲嚎啕,自是提醒,也是警告。
“哈哈哈!潘渠帥也有這麼個時候,怎的!魚死網破?!”
尤突與彭綺終於冒頭了,說得上是人多勢眾,但與歷史是不同,他們在彼時可以嘯聚山林,因了‘豪族’之幸,而在異域結界,個人的能力更勝過所謂的‘人多勢眾’,畢竟雜兵終究是雜兵,這也不過是以英魂對非英魂來計較。
“看戲?!呵,吾若是與祖郎大帥一同死於此地,汝二人也莫過於曝屍荒野的下場!”
潘臨憤憤罵討道。
“潘渠帥莫要生氣,吾等這不是來了嗎?”
尤突彭綺理虧,也不願破壞聯合之勢,畢竟山越在此地算不上強大,若是單走,也不過是死得更快點,如同被驅逐出群落的獨狼,千人厭,萬人棄,最終死在流浪路途上,被他者分而食之,只剩皚皚白骨,暫作祭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