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盡,閻行越過潘鳳,一點點黑色光輝纏繞在他的臂上,而後慢慢凝聚,一把黑鐵長矛自閻行手中成形,矛尖抵在瓦片屋頂上,擦出成串火花,翻爛成排的磚瓦;‘嗤’地一聲,全身黑甲白絨的閻行身上燃遍了混沌之火,或黑或白,交融成難以言明的‘東西’,似是幻魔,又像虛影,吞噬了閻行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尺[技能:囿仇——取材自《魏典》,韓遂知閻行之父未死,想設法害死其父,以使閻行忠於自己,並迫使閻行娶自己之女為妻,閻行推辭不過,只可將此仇囿於心裡,多年之後才得報此仇]
黃巾眾將見狀,張雷公和李大目一同出手,卻發現除了產生陣風讓閻行身上的火焰更為旺盛,兩束火光卻直接被那混沌之火吞噬掉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作用。
黃巾眾將頓時慌亂了起來,他們開了技能還是對其無效,那麼他們該如何才能將閻行擊殺呢?
“退”
張角卻一聲令下,讓驚慌失措的黃巾眾將有了頭緒,收到後全體撤了回去,可是他們忘了,閻行可不會就這般輕易地看著他們離去,畢竟蓄力如此之久的‘大招’,沒打出效果豈不是成了‘無用功’?
混沌之火順著閻行被混沌之火吞噬的手臂燃燒到他手中的黑鐵長矛上,就連鐵器也沒入了火焰之中,失去了可見的形狀。
手一抬,矛一彈,轉手拿住,而後奮力一送,飛將出去,在一股火蛇的夾帶之下,一聲鏑鳴,倏忽便到了黃巾眾將的悲後……
張梁張寶迅速出手,自袖口撒出數十張咒符,定於虛空之中,相互連結,聚力成盾,以防禦閻行這一擊。
“嘭……嗡嗡……”
重擊於符盾之上,混沌之火如若水流,在符盾之上慢慢被溢開展平,膨出一股股火弧炎浪。
“快,施展增幅”
而張角卻看出了來者不善,迅速再度丟擲數十張咒符,手上九節杖金光一放,便在黃巾眾將背後再疊加了兩層符盾,並與先前那道疊加於一起,成了一堵三層符牆。
可惜,這並不能擋住閻行這一擊,只因閻行在這一擊上隱藏了他的另一個技能——殺擊[技能:殺擊——取材自《魏略》,閻行曾為小將,跟隨韓遂,韓遂與馬騰生有間隙,嘗以矛刺馬超,矛斷,閻行以斷矛擊打馬超脖子,幾乎可擊殺馬超]
三層符盾沒能擋住閻行這一擊,伴隨著漫天的混沌之火,以其餘威殺傷了幾員運氣不好的黃巾將以及眾多的黃巾軍、黃巾力士。
閻行卻不急不緩,腳步輕踏在瓦房頂上,發出‘喀哧喀哧’的聲響,猶如臨死前的晚鐘迴響,聲聲入耳,在一眾受傷的黃巾將領心中,成了招魂的催命符。
天又落起了雨,淅淅瀝瀝,將血舌衝了個乾淨,匯成一道道血河,往不知何處去了……雷雲似是受到感召,向張角腳下的雲聚了過來,凝成了一片雲海,搭成雲梯,讓受傷的黃巾眾將可以上去。
張梁張寶已經與閻行交起了手,可是很諷刺的是,他們二人卻是被壓著打,符咒也好,刀兵也罷,竟然毫無作用,只得鬱悶困守。
“天師,現今這般,如何是好?”
灰頭土臉的黃巾眾將沮喪地請求著張角的指引。
“退罷,閻行不會久追,待吾等與其他方渠會合,可從長計議”
張角如常,如智珠在握,誠然,如此沉靜作態,自可予以手下無比的安心與信心。
“呵呵,要走可以,再擋下吾這一擊,自可離去”
燃燒著的閻行自熊熊火焰中說道,手上業已有了動作。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姿勢,卻不知效果是否同樣。
這一回卻是張角出手了,符祝九節杖被他那顯得操勞消瘦的手高舉而起,自法杖身上,綻放出明黃色彩。
“以道為宗,以信傳說,以善育眾,以身成道……”
“聚信!”
一圈圈玄奧秘文層層交疊,形成一顆圓球,直至將張角完全淹沒遮掩,這才停了它們的‘躁動’,而後自裡面傳來一聲輕叩響聲,那一圈圈、一層層的文字快速延展開來,間隔一致,橫縱有序,卻將一小方天地全然攏於其中[技能:聚信——取材自《後漢書·皇甫嵩傳》,鉅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連結郡自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
“嘶~”
閻行的混沌一擊驟然分作三股,各據一蛇首,張牙嘶吼,一同撞擊於張角所施展的那些符文上,卻無法突破,原本那可溢散的混沌之火,似乎失去了活性,保持著原狀,在符文之間,隱約可見一個玄黃色圓膜,也正是這層圓膜,隔絕著閻行的這一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