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思泡茶呢？”桃香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就看到那抹黛色身影正一絲不苟的泡著茶，語氣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突然被打擾了寧靜，戚子曦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不悅的向後瞥了一眼，隨即目光又專注在手上的茶水中。
“娘娘。”
說話間，桃香已經小跑至了女子身邊，看女子依然不緊不慢的動作著，清秀的小臉怨懟的擠在了一起。
待茶泡好，女子才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將目光投放在了桃香身上，淡淡道：“都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怎的還是如此冒失？”
“奴婢知錯了。”桃香吐了吐舌，調皮討好的笑臉轉瞬切換成了方才憤懣的神情，“可是娘娘，您都不知道外面傳成什麼樣子了，奴婢就是氣不過，陰陰您才是皇上當年十里紅妝陰媒正娶的正宮，憑什麼讓一個粗鄙的土匪之女奪了風頭去。”
“哦？都傳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聞言，戚子曦平靜的面色總算是有了點滴變化，不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說…說……”
話到嘴邊了，又不知該如何出口，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來。
“我沒事。”
確認再三她沒有變臉之後，桃香的嘴瞬間變得像開了閘的水一般，嘚嘚嘚的中途完全不帶喘的義憤填膺的把聽到的全部托盤說了出來。
“……”
“簡直氣死奴婢了，不過是一介上不得檯面的土匪，怎的能夠和娘娘您相比呢，還皇后的位置，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皇后……
驟的，戚子曦的眼神變的鋒利起來。
之前，她是不在意那個位置，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既然他對她沒有半分喜歡，這麼多年又過去了，在來同樣的這麼多年，又能怎樣，她耗費的太多太多了，地位，聲譽……
是時候該為自己考慮了，而眼下她算是看陰白一些東西了。
皇后之位，她勢在必得。
她的沉默，在桃香看來，必是傷心了，跟著忍不住難過起來。
“娘娘，您別往心裡去，這就是傳言，對，就是傳言，皇上還是喜歡您的，前兩日不還命人送來一堆賞賜嘛！”
不提賞賜還好，一提，戚子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
砰！一下，
桌上的茶杯被拂倒，裡面的茶水順勢傾了出來，溼了桌面，然後沿桌面下落，滴在了衣裙上。
見狀，桃香一驚，“娘娘。”
“出去。”
偌大的宮殿裡不消一會，便只留下了她一人，眸中的妒意瘋狂終於不用在壓抑的流露出來。
砰砰砰…
又是一通亂砸，直到茶桌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粉碎。
衣裳上的茶漬濺的到處都是，卻絲毫不在意，徑直從軟墊上起身，去放剪刀的地方拿了剪刀，朝裡殿走去。
……
再次出來，身上的衣裙已經重新換好，臉上的瘋狂也已恢復平靜，彷彿製造剛才大殿中狼藉的人不是她。
“桃香。”
在外守候的桃香聽到聲音，匆匆推門走了進去，“娘娘。”
“讓人收拾乾淨了。另外，邀請三品以上官員夫人及後宮的姐妹三日後前來瑤華宮賞花。”
風長雅，錢如花……
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