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雖然對方表達的不怎麼完善。
但波本心裡確實有想過——
這次朗姆順利成章試探成功,打算捉住克什瓦瑟時。
以克什瓦瑟的性格,必定會逃離組織。
到時自己趁虛而入,趕在組織之前逮捕逃亡的克什瓦瑟,以此獲取一些關於琴酒行動小組的情報秘密,為公安剷除組織的計劃打下根基。
他是這樣想的。
但沒想到對方坦然自若,遊刃有餘,甚至帶著一絲無所謂的直接語氣……愣是直接把他的這些想法猜了出來。
屬實通透到有些可怕。
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對方明知道他是臥底。
明知道他不懷好意蠢蠢欲動,明知道他想隔岸觀火,借刀殺人……
卻依然還敢和他來往,敢和他像是沒事人一樣打電話,敢和他合作,敢若無其事的揭穿他……
這種詭異的可怕之處……
就好比是一個殺人犯,明知道警察要逮捕他,卻還敢淡定自若的和警察一起喝茶。
……但只是喝茶還不夠,這個殺人犯甚至心裡還要大膽的想著——該怎麼反過來利用警察,幫他一起殺人一樣。
克什瓦瑟的做法,就是這樣程度的無法理解。
差不多把“狂”字都寫臉上了。
對方到底是有什麼底牌,才敢這樣大膽?
波本冥思苦想著這個問題,感覺完全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總而言之。
雖然波本心裡想得,確實跟白川悠說得一樣,兩面不是人,既對朗姆言聽計從,又得給白川悠送情報討好……
但不管怎樣,這種心理,波本肯定是不敢真正說出來的。
被猜到歸被猜到。
若是自己主動說出來,那不就變相算是承認自己的本性了麼?
他可不是克什瓦瑟那樣,明明樹敵無數,卻又敢悠然的我行我素的傢伙。
他是臥底這點姑且不談,而且,除非波本嫌命太長了,不然也沒那個膽子敢這麼玩。
在他不停思考之際,電話還在接通。
於是,波本從牙縫中強行擠出一絲友善的笑意,對電話道:
“克什瓦瑟,你這種說法就很有意思……”
“不過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這次送來的情報,是我知道的全部。”
“是麼?那我倒是要謝謝你的情報。”
白川悠輕描淡寫的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