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雖然只有一個背影,髮色還完全不同。
但那種漫不經心又隨性的輕鬆走姿,打電話時的動作習慣,還有整體身形的影子輪廓……
工藤新一感覺心臟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緊張的加快跳動。
也許,那個傢伙還活著?
“這位先生!等等!”
於是想到這,工藤新一忍不住輕輕呼喚。
頓時,銀白頭髮的男人聽到聲音,停頓了下,慢慢放下手機。
在工藤新一的注視裡,他甩了甩頭髮,帶著貓一般的優雅轉過身。
溫和的表情,含著笑意的雙眼,散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爽朗氣場……他與白川悠在某些地方相似的令人咂舌。
可外貌卻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或者說,壓根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畢竟他親眼看到過白川悠中彈的屍體被擔架抬走,心臟部位出血量駭人,死得透透的。
“嗯?我們見過嗎?”
男人銀白色的睫毛動了動,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看向工藤新一,對他露出不失禮貌的溫和微笑。
“啊,不……先生。”
感受到和陌生人之間明顯的距離感,工藤新一有些尷尬,“我好像認錯人了。”
隨後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就是……先生你和我曾經的一個朋友很像,但怎麼說呢,看到相貌後又能明顯感覺,完全是兩個人。”
說到這,工藤新一又看向男人的頭髮。
一頭渾然天成的銀白色,就連眉毛,眼睫毛都是銀白色的。
完全沒有染髮的痕跡。
像是白化病那樣的純白,但由於白色跟恰到好處的銀色結合在一起,使得整體看起來並沒有顯出病態的感覺,反而還很乾淨和清爽。
整張臉既有東方人的端正,又有西方人的深邃,像是遊戲世界走出來的妖精。
“對了先生,能認識下麼?我是工藤新一,她是毛利蘭。”
他介紹完小蘭,然後向男人伸出一隻手。
男人稍稍一愣後,沒有抗拒,伸手和工藤新一握在一起。
“我是黑澤,黑澤悠。”
“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理財規劃師,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說完,像是要宣傳似的,自然而然的遞出名片。
這樣做是想打消工藤新一的疑慮。
但“悠”這個名字一出,卻在工藤新一腦海裡,將正在延伸的回憶放大了幾分。
他放下對方的手,有些吃吃的接過那張名片,看著上面歐洲風格十足的字型與排版,心中逐漸平復下來。
他定睛看向眼前氣場和白川悠極為相似的男人,看了好一會,最終才說道:“我們還是學生,不太會涉及到金融與理財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