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這樣想著。
但此時波本正在氣頭上,他不可能像白川悠一樣,專挑別人生氣的時候催血壓,挑明這件事來,那樣恐怕波本還要炸毛。
於是他想了想,沒有去提那些覆水難收的往事。
而是就事論事,沉聲開口道:
“波本,咱們認識這麼久,這件事我也就單刀直入的說了——”
“關於克什瓦瑟的身份,FBI中除了我之外,其實還沒其他人察覺到。”
“所以,這次只要你把逮捕行動的計劃告訴我,我可以隱瞞FBI,暫時一個人單獨行動,跟日本公安合作,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他緊緊盯著波本的眼睛。
在他對面。
波本則皺起眉頭。
他搓了搓太陽穴旁的一縷金髮,懷疑的看向赤井秀一:“你想合作,並且知道計劃的全貌?”
赤井秀一點燃一根菸,表情沉重的點點頭。
在波本的注視裡,他緩緩的吸了口煙,吐出煙霧:
“你或許還不知道,波本,我現在的處境也並不輕鬆。”
“克什瓦瑟手中有一名對我來事重要的人質,如果我不能儘快做點什麼,恐怕會被對方徹底玩弄於股掌之間……”
“什麼?人質?!”
波本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重要的情報,他一個活躍在東京的公安警察居然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聽赤井親口說出來,恐怕他日後也沒辦法知道。
克什瓦瑟根本從來都沒提過這一撇。
那傢伙到底還藏著多少牌?
波本臉色有些不好看。
——當然,如果他知道這個所謂人質的身份,就是自己兒時的玩伴宮野明美的話,恐怕會更加驚愕。
但赤井秀一沒往下說,反而盯著波本的雙眼,刻意煽動起來:
“我其實一直覺得,如果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應該是有不少合作空間的。”
“說到底,你我身份的立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徹底摧毀組織。”
“而克什瓦瑟是個純粹的組織成員,犯下的惡行不在少數,並且也知道組織的不少機密情報。”
“如果可以抓到他,不管是哪個部門抓到他,相信都可以在摧毀組織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