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等到幾人又聊了會天之後,他沉吟片刻,遣散眾人,只讓白川悠留下。
就連默默打醬油,半句話都沒說過的酒保大叔,也被對方“請”了出去,提前下班。
等到酒吧裡只剩他倆後,白川悠好奇的左右看看,隨口問道:
“咋了老琴,這是要聊什麼組織機密麼?”
“……還是說,想要和我分享分享你的XP?”
“……沒事沒事,咱倆誰跟誰?放心大膽的說吧,我肯定不會笑話你的,更不會偷偷告訴伏特加。”
他輕輕拍拍琴酒的肩膀。
後者一臉黑線。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微微皺眉,沒有理會白川悠的滿口花花。
琴酒以命令的口氣,冷冰冰道:
“克什瓦瑟,我需要你重新跟我彙報,上次和雪莉出的那個任務。”
“……我需要詳細的經過,和調查結果。”
白川悠聽後,稍稍歪頭,無視著琴酒散發的冰冷氣場:
“吶吶,老琴,你能樂呵樂呵嗎?別老跟別人欠你錢似的。”
“……還有,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稱呼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喊起了我的代號?”
——他用拙劣的方法隨口詐問。
當然,琴酒也沒中招就是了。
眼神稍微閃爍,琴酒放下酒杯。
面對白川悠的詐問,他語氣毫無任何變化:
“你在說什麼?克什瓦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說罷,琴酒冷冷的哼了一聲。
明明是夏天,這簡簡單單一個“哼”,幾乎比珠穆朗瑪峰頂端的積冰還要冷。
恐怕除了琴酒外,再沒人能釋放出更冷的氣場了。
可惜——
白川悠對那感受不到熱度的話語不以為意。
他口中嘖嘖兩聲,靜靜的喝了口雞尾酒。
一口酒下肚,他一臉輕飄飄的說:
“別這麼著急啊,這可不像你的性格……老琴。”
“……還是說,穿戴的易容面具和填充物太多,讓你的智商都有點變低了?”
話音落到這,白川悠眼中的溫色消失,嘴角微微上揚。
取而代之的,是彷彿刻在黑曜石上裂痕般的冷漠笑容。
座位上的“琴酒”,動作頓住。
見他沒有任何動作,白川悠又拿出手機,彷彿看穿一切似的,從容道:
“是你現在就主動卸下偽裝比較好,還是我打個電話給琴酒,核實一波正確答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