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堂，你還是人嗎？你害死寧寧她媽，現在又要害死她嗎？”
“我拼上我這老骨頭也要把你趕出去。”
“你不配做她爹，你給我出去寧寧的家！”
噼裡啪啦的破碎聲伴隨著嘈雜的責罵聲湧入洛寧寧的耳蝸。
她緊蹙著眉頭，眼睛緩緩睜開，額頭傳來陣陣痛意。
她不是出車禍，被車撞死了嗎？
這是哪？她的夢嗎？
“畜生，醒了就把錢給我拿來！”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洛寧寧抬起眼皮，眸子啐起冰渣。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手指剛抬起，旁邊橫衝出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
“洛天堂，你給我滾出去！你要動寧寧，就先把我打死！”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給我滾開。”
洛天堂推開面前擋道的老婦人，直視著那畜生的眼眸，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懼怕。
他穩了下心神，怒斥道：“你什麼眼神，老子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不就要你一點錢，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跟你那早死的媽一樣投胎去了。”
“錢到底在哪！”
洛天堂推搡開洛寧寧，四處翻找著家裡的角落，燥意橫生，餘光瞥見洛寧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怒從中來。
他大步向前攥著洛寧寧的衣領，拳頭攥緊，刺鼻的酒味湧入鼻腔，洛寧寧皺起眉頭。
“特麼的，你他媽到底把錢給老子藏哪了？”
“洛天堂，你個畜生，給我放開寧寧。”
老婦人嗓音沙啞嘶吼著，枯槁的雙手用力地拉開那雙手，臉上肌肉不斷抽動。
“你他媽煩不煩，滾開！”
洛天堂將老婦人甩到地上，抬腳就要對著老婦人的肚子上踩去。
“呵……”
洛寧寧抬起眼眸，眼底像墨般漆黑。
羸弱的骨節輕輕搭在另一雙手上，下一秒，她猛地用力。
黝黑的手掌脹的通紅，洛天堂兩眼血絲蔓延，眼球凸起，脖子上青筋交錯跳躍。
“你他媽放……放開！”
洛天堂抽回手，手背止不住的顫抖。
“你他媽的還敢反抗老子！”
“滾。”
洛天堂的手還沒落下便被洛寧寧三兩下的打了回去，狼狽地躲到門外，放著狠話：“畜生，你給我等著！”
洛寧寧反手把門一甩，話語聲瞬間隔絕。
她扶起地上的老婦人。
“寧寧，快逃，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奶奶年紀大了，要護不住你了。”
“都是奶奶沒用，這些錢你拿著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來了。”
老婦人搭在洛寧寧手上的手微微顫抖，顫巍巍的從裡衣袋裡掏出報紙包裹著的厚厚一打紙幣，眼眶溼潤。
“不用，您先好好休息。”
洛寧寧笨拙的安慰著老婦人，將她扶進房間休息。
她坐在沙發上，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