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性格,在普通人家沒什麼大問題,在安樂伯府卻不被看好。
勳貴家的子嗣,要維護家族的地位,必須出類拔萃從同輩脫穎而出,而不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沒落下來。
安樂伯府雖然已經有吳安,管家依舊覺得吳為的性格很不可取。
“無妨,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和父親之所以汲汲營營,就是為了他和母親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吳安倒是覺得弟弟性格挺好的,不用擔心安樂伯府像別家那樣兄弟圍牆,甚至斗的頭破血流。
吳安讓人通知吳縣令後,又等了兩個時辰才見到人。
“兄長,你怎麼來了?”
吳縣令很驚訝。
從自己到章樂後,家族雖然逢年過節送東西,卻從沒有人過來。
這點,吳為很理解,畢竟,父兄不是跟他一樣閒散,整天忙碌的後院都沒時間進,更別說來看他。
“我這番來主要是瞭解水車的事,”吳安並沒有糊弄弟弟,“父親覺得水車是安樂伯府的好機會,如果真的確定能日灌兩百畝,會借中秋宴獻給聖上。”
“獻給聖上?”吳為有些驚訝,“會不會太小題大做?”
“你呀,還是沒明白水車的重要性,”吳安忍不住搖頭,“它若是真能日灌兩百畝,其影響絲毫不遜色於耕牛!”
“然後呢?”
吳安噎住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弟弟會如此愚笨,已經說的這麼明白還聽不懂。
“不理解就算了,先帶我去看看水車。”
吳安已經徹底不對吳為的政治敏感性抱希望。
“聽兄長的。”
吳安此行,比之前的吳為還低調,只帶著趕車的管家,隨從都沒敢帶。
不過,因為他品級比較高,出行用的是馬車而非驢車。
吳為雖然對他鄭重其事的態度不理解,卻也沒多說什麼,一路沉默著到三家村。
此時,柳家剛剛吃過午飯,三個匠人正準備做最後的組裝,老爺子和荀逸在一旁打下手。
“李陽,這種水車若是賣,能賣多少錢?”老爺子好奇地問。
他感覺打兩個架子床都用不了這麼多木料。
“以前那種龍骨水車,就是大戶人家現在用的那種,一架要三兩銀子,咱們這至少也得翻一倍吧,用的木料多,澆地也快,再貴點也有人要。”
“可惜,”丁山很肉痛,“我們三個都是匠籍,不然只打水車,也夠養家餬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