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之前,幼童的骨骼比較脆弱,不適合淬鍊,之後變可以慢慢開始。
然而,不僅淬鍊身體的藥難配,還特別疼,扒皮一樣的疼。
經歷過一次後,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潛意識就排斥。
然而現在,似乎真的不能再逃避。
“說什麼傻話呢,”老周氏被這話逗笑了,“你還小呢,急啥?荀逸都十一了,也只能負擔半揹簍重,更何況你。”
老周氏可不是心軟的人,花錢買人那天就想著物盡其用。
然而,孩子瘦的跟麻桿似的,連桶水都提不起,只能安排些掐辮子、割豬草、砍柴這種輕省活。
也因為荀逸幹不了什麼活,才一直預設小周氏搶女婿口糧,分家後覺得人家大了會記仇才不敢再繼續。
當然,跟柳瑜畫的大餅也有很大關係。
聽老爺子嘀咕多了,她也盲目地相信自家孫女有大出息,不用愁以後。
“他,”柳瑜想到荀逸麻桿一樣的身材,不由得嘀咕,“又瘦又矮,該補補了!”
柳瑜說著,眼睛情不自禁地轉向豬圈。
那裡,一頭油汪汪的大肥豬哼哼唧唧供食,看著就想讓人咬一口。
看著孫女盯著豬發綠的眼,老太太心酸不已,“想吃肉了?我讓你爺去隔壁村割半斤,今兒好好解解饞。”
老三沒走時,小孫女隔三差五的吃肉,什麼時候露過這副饞象?
老天爺可真沒長眼,自己老兒子天下第一好,卻早早丟了命!
“肉?”
柳瑜還真想吃。
思考片刻,忍著心痛搖頭,“不了,等以後有錢再買。”
一分錢沒賺,還要蓋房子,她可沒臉吃肉。
大不了等她忙完手裡的活,去山上抓不花錢的。
貧窮不止限制消費,還限制嘴巴,哭~
“沒事,”老太太也心疼錢,聽這麼說,果斷降低要求,“買二兩嚐嚐味,花不了幾個銅板。”
老柳家逢年過節才吃肉,一年也就兩三次,也不是所有人能吃飯的。
老太太即使自己吃飯,也最多夾一筷子嚐嚐,大多都進了家裡男丁的肚子裡。
往常習慣粗茶淡飯,這會兒說起來,也饞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