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有她與否,我也不確定,但我能確定的是,我心中有你。”
蝶衣咯咯笑著,嬌嗔道,“盡喜歡說些好聽的騙人家,天子與你久居,長此以往,勢必逃不過你的這張嘴。”
如此走心的話,你竟說我騙你?
葉千歌腦海中浮現起徐亦嬋的模樣,旋即苦笑,她高高在上,高冷孤傲,與之花言蜜語,恐會被當做調戲。
或者,欺君之罪!
想想,就瘮得慌。
“我不知道她逃不逃得了,但我知道你逃不了。”
葉千歌嘴角上揚,勾起蝶衣精緻的下巴,凝望她那飽滿的櫻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蝶衣略有驚慌,但片刻後,便沉溺於此。
時間在飛快流逝。
天上的明月已然中天,夜風吹拂,能聽見竹柳婆娑的聲音,如見竹海波濤,在月色下起起伏伏,綿延不絕。
外面,寒風料峭。
室內,春光大好。
“哼,就知道欺負我。”蝶衣舉著小拳拳,敲擊他的胸口,面上掛著一絲暈紅,眼中更是秋波氾濫。
“誰讓你不聽話,活該被欺負。”安分了一陣的雙手又開始作怪,弄得蝶衣陣陣嚶嚀。
蝶衣瞪他,娓娓道:“好啦,好啦,我聽你的就是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既然事不可為,我豈能罔顧宗門弟子的性命,讓她們白白送死。”
“我會將人撤回,只是可惜了這個若好的機會。”
寧王與亂軍聯合,不是縹緲宮能夠抵擋的,況且還有天子在暗中窺伺,就更無機會了。
“撤來長安。”葉千歌斬釘截鐵道。
“你就這麼擔心我?”
“我只是想你離我近點。”葉千歌自然不會承認,情話綿綿,張口就來。
蝶衣聽在心中,不由產生一股依戀和不捨,“我何曾不想與你這般廝守,只是還不是時候。”
她也有羈絆,不是想斷掉就能斷掉的。
葉千歌道,“我等你。”
蝶衣道,“我也等你。”
葉千歌哈哈一笑,將女子緊緊摟住。
“何時走?”
“既然來了長安,自然要去見見紫鳶師姐。”
“我陪你。”
“好。”
——
一直到後半夜,明月西墜,蝶衣這才飛身而去,消失在茫茫竹海之中。
葉千歌深吸口氣,從竹屋內緩緩出來。
“今日之事,不可外露,違者,殺無赦!”
“喏。”
黑暗中,傳來幾聲鏗鏘之聲,但始終不見人影。
葉千歌不以為意,循著月光,小心翼翼的踩著石階,踉踉蹌蹌的往明鏡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