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葉千歌和煦一笑,眼中劃過一道柔光。
這個令他心生憐意的女子,為了救他,曾與他一同跳崖的女子。
生死與共的經歷,令他無法釋懷,他也不曾想過釋懷。
“你怎麼來了?”
葉千歌坐在蝶衣身邊,輕輕問道。
實際上,當他聽見第一個音符,心中便已料定,她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蝶衣笑著輕聲道,帶有幾絲嬌俏,沒有絲毫掩飾,直接了當的道。
葉千歌笑了笑,對於蝶衣的直白和坦率,他深有體會,也不以為忤,道:“你在此撫琴,若我沒有聽見,豈不錯過了。”
“你不來,我就去。”蝶衣痴痴的看著葉千歌,眸中盈盈秋水,似要溢位來一般。
葉千歌看著蝶衣精緻的面孔,略有恍惚。
他之前,並不知曉,面巾於飄渺宮弟子的意義。
而今知曉了,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的處境,由不得他對於別人輕易許下承諾。
但是,眼前這個女子,他實在狠不下心來。
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一個女子為了救他,以身試險,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份情誼之重,勝過人間太多真情。
“太危險了。”
蝶衣武功高強,更是作為飄渺宮少宮主,實力極其強悍,但僅憑一己之力,暗中潛入明鏡院,幾乎沒有半點可能。
“能見到你,就不危險。”
蝶衣溫聲細語,少有的寧靜和溫柔,她與葉千歌認識的其他女子很不同。
她們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會矜持,會含蓄,會害羞,似溪流,似細雨,似拂過田野間的微風。
而蝶衣恰恰相反。
她無所顧忌,口中所言,必是心中所想。
所有情感全都吐露出來,面對自己心愛之人,更是毫無保留,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露無遺。
或大膽,或直率,或嫵媚,她的感情來的更加狂熱,似激流,似驟雨,似席捲而過的狂風。
說罷,蝶衣便將秀首輕輕靠在葉千歌的肩上。
“你的傷可好了?”
葉千歌問完,蝶衣不由一愣,咯咯笑道,“要不你幫我檢查一下。”
這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