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飛影流沙!”流沙昂著腦袋,字句清晰道。
僅僅飛影流沙四個字,便足以說明一切。
十年來,飛影流沙為了銷贓,無論名門正派,還是魔道邪教,都與其有過往來。
飛影流沙從不賣假貨贗品,已成流沙的代名詞。
張彥吉一愣,繼而滿含歉意笑道,“倒是在下多慮了。”
“只是此書,如何值得三百萬兩?”
“值不值,我並不知道。”流沙慢條斯理,雲淡風輕道。
張彥吉面上多了一絲怒火,“閣下是在消遣張某嗎?”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流沙依舊面無波瀾道。
“誰?”
“寧王。”
“寧王?!”張彥吉猛地站起身來,半眯著眼睛道:“閣下還知道什麼?”
“寧王買下此書,花了五百萬兩!”流沙瞥了張彥吉一眼,輕道,“聽聞此書藏有大秘密,得之可富可敵國!”
張彥吉倒吸了口涼氣,眼中綻放光輝,再看向郭沫遊記時,已多了一份熾熱和貪婪。
流沙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又將有一筆巨資要入賬了。
——
悠然殿。
火盆中的炭火正旺,驅散殿中的寒冷,一入其中,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再過兩日,便十日期滿了。”
徐亦嬋呢喃道,眼睛不由瞥了瞥葉千歌,但見後者毫無反應,不由一惱,道:“你就不擔心徐子峰?”
葉千歌聳聳肩,從容道:“有何擔心的?”
“倒令我好奇的是,寧王壽辰,陛下送去了何物?”
徐亦嬋白了葉千歌一眼,知道對方在轉移話題,也不說破,道:“與往年一樣,金銀玉器,奇珍異寶,異國美姬。”
葉千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便又沒了聲息。
良久,葉千歌嘆口氣,他如何不知徐亦嬋的擔心,開口道:“陛下且放心,好戲尚在後頭。”
“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然風起,豈能任憑一人操弄。”
“小風小浪,寧王尚可掌握,但狂風驟雨,我看他如何面對。”
“即便不成,倒也可看看這寧王到底有幾斤幾兩。”
“於陛下而言,又有何損失?”
“為今之計,陛下高坐釣魚臺,只需靜觀即可。”
徐亦嬋沉吟良久,咬了咬唇,點頭道:“若能試探寧王的底蘊,自是再好不過。”
“但想來,絕非那般容易。”
葉千歌哂笑,“陛下低估了江湖門派,世家貴族的能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寧王勢大,但也抵不過眾多勢力的聯合侵擾。”
徐亦嬋皺眉,“你確定他們會為了幾個字而選擇與寧王作對?”
“明裡不行,暗中可以。”葉千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畢竟,有誰能夠抵抗得住富可敵國的誘惑。”
“哪怕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