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歌知道,這是傷口癒合的徵兆。
相對於外面的冷寂,太醫署中卻是熱火朝天。
“啊——你們這群瘋子,老子跟你拼了!”
“來人,將其打暈了,不然不好動針。”
“我感覺我快死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放心,只是在你身上開幾個口子,然後又幫你縫起來,流點血而已,死不了。”
“那還不如死了,你在我身上開了多少口子,你殺了我吧!”
“來人,把這個也敲暈了。”
......
葉千歌在門外聽到陣陣慘叫,頭皮不由發麻,遲遲不敢進去。。
無需多看便知,眾太醫正在裡面練習縫合之術。
而練習的物件,必然是大牢之中的死囚。
“拜見王爺!”不待葉千歌進入,從外面回來的一個太醫高聲呼道。
葉千歌面色一變,便見眾太醫從裡面湧出來,俱都拱手一拜,紛紛目光熾盛的盯著葉千歌。
葉千歌有些毛骨悚然,強自鎮定道:“本王聽聞蕭太醫今日便要啟程去北疆,特來送別。”
蕭太醫一愣,繼而激動道:“多謝王爺。”
“太醫宅心仁厚,心繫邊軍,此去路途遙遠,加之入冬轉寒,還需多加小心。”
對於蕭太醫的為人,葉千歌是由衷的敬佩。
蕭太醫點頭,眼中閃過一道感動,跪地拜道:“此去北疆,老臣必不負陛下與王爺所託,將縫合之術傳揚軍中,將之發揚光大。”
葉千歌連忙扶起蕭太醫,誠懇道:“太醫年事已高,還需多注意身子,子孫後繼者頗多,莫要事事躬親。”
蕭太醫哈哈一笑,頗為爽朗,“殿下可別小瞧了老臣,老臣曾是大徐邊軍!”
葉千歌一愣,深吸口氣,不由拱手深深一拜。
“王爺,這如何使得,老臣如何受得起王爺大禮。”蕭太醫見了,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阻止。
葉千歌朗聲道:“為萬民,為邊軍,本王這一拜,太醫受之無愧!”
蕭太醫動作一滯,眼中似有淚光爍動,激動的抿了抿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葉千歌笑笑,“待明年太醫回京,本王設宴為太醫接風洗塵。”
“多謝殿下!”
蕭太醫已語無倫次,這等榮耀,大徐百年間,太醫署唯他一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