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瞭然的是,自中秋大典後,葉千歌在眾女心中,已無異於大眾情人,吸粉無數,如日中天。
一位儒雅男子恍若未聞,品酒吃菜,悠然自得,舉手投足間,乾淨利落,從容不迫。
“閣下好雅興。”
吃得正歡,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不待回頭,便見幾個男子緩緩行了過來,徑自坐在儒雅男子對面。
儒雅男子抬眸,淡淡道:“不請自來,不問就坐,是不是太無禮了些!”
“確實有些唐突。”那人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飲盡,笑道:“但想來閣下不會與我斤斤計較。”
“你錯了。”
儒雅男子嘴角一勾,對面那人面色一變,發青發紫,嘴角溢血,瞪著儒雅男子滿臉恐懼。
“我最討厭別人喝我的酒。”
語畢,男子吐出一口血,便趴在桌上,沒了聲息。
其餘幾人見了大駭,當即拔刀抽劍,將儒雅男子圍了起來。
“啪啪啪!”
常秋書拍著手掌,從隔壁的桌子站起來,笑道:“不愧是飛影流沙,機關要術,殺人於無形之間,在下佩服。”
“你們是誰?”流沙皺著眉頭,目光陡然一冷,殺氣震盪而出。
常秋書笑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與閣下做筆交易。”
“交易?”流沙眼睛半睜半眯,道:“你想要什麼?”
“一本書。”
——
遊廊蜿蜒曲折,距離水面只有幾尺高,蹲下身去,便可觸及。
湖中秋蓮依舊青翠,將遊廊遮住大半,故而無法一覽全景。
幾個輾轉後,輪椅停了下來,一個涼亭躍然眼簾。
涼亭四面掛著薄紗,微風吹拂間,薄紗舞動,隱隱間,似有一個人影坐在涼亭之中。
“這裡怎麼會有人?”他撇撇嘴,不由呢喃出聲。
“誰?”
一個嬌斥聲從涼亭中傳來,不待葉千歌回話,便見輕紗薄帳中,走出一個曼妙的身影。
“男人?”
女子帶著面巾,語氣帶著幾絲訝異,一對眸子逡巡葉千歌,恍然道:“你就是葉千歌,徐亦嬋的相公?”
“一個小白臉而已,徐亦嬋為了當皇帝,還真是不挑,什麼貨色都娶,看她以後還拿什麼與我爭!”
那女子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似自言自語,但聲音清脆,字字入耳,葉千歌嘴角狠狠抽搐幾下。
卻不待他反擊,女子身子一晃,飛出涼亭,在湖面蜻蜓點水,朝遠方飛去,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葉千歌好比吃了只蒼蠅一般,小臉漲紅,咬咬牙,道:“臥槽,蛇精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