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白衣女子開口,葉千歌破口大罵起來。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繼而嘴角一翹,眸中媚意橫生,柔波繾綣,痴痴的望著葉千歌。
“你這般說話,他若記恨在心,會變本加厲的對付你——”白衣女子心底雖然歡喜,但卻非常擔心葉千歌的安危。
“無妨。”葉千歌淡淡道,“大不了一死。”
“我可以去陪——”白衣女子低吟著,聲音細若蚊吶。
葉千歌身子一顫,轉過頭,定定的望著她。
這個女子為了自己,竟願意......
他內心的震動,已然無以復加。
“方才你說,我去哪,你就跟著去哪。”葉千歌聲音一下子變得輕柔起來,他不知白衣女子與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僅僅今晚發生的事情,便足以說明一切。
白衣女子劃過一道羞澀,低下頭不與葉千歌對視,只嗯了一聲。
“我可以看看你嗎?”葉千歌很坦然道。
白衣女子咬了咬貝齒,猶豫了一下,抬起頭,星眸閃爍,散發熠熠星輝,纖手將面巾取了下來。
葉千歌一震,目光陡然放大。
“你——”
他驚訝的不是女子的花容月貌,而是此女的模樣與蝶衣竟有七分相似,但卻又不是蝶衣。
“小女子蘇蝶衣,見過王爺。”女子巧笑嫣兮,微微一福道。
葉千歌只覺腦海中響起炸雷,愣愣的看著蝶衣,一時忘了該說什麼是好。
“這才是真的你。”葉千歌苦笑道,任他千猜萬想,也猜不出來此女會是蝶衣。
在他的印象中,蝶衣只是個琴技精湛的琴師,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而今,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卻將自己從農舍中救出來,在山上進進出出殺了好幾個來回,還拉著自己飛了幾個山頭,簡直兇悍的不像話。
“蝶衣不是故意欺瞞王爺——”白衣女子急忙解釋道。
趙諾聽了葉千歌的一番話,頓時暴跳如雷,當即咬牙切齒道:“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不敢殺你,就算不殺你,我也有數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但隨後,眾人見蝶衣將面巾摘下來,不由一呆,目光迷離起來。
縱是是徐子弘,眼中不禁劃過一道熾熱,被蝶衣驚豔到了。
反觀趙諾的面色卻愈發陰沉了,“你居然將面巾取下了,你可知他是帝夫,是大徐女帝之夫,你這樣是不會——”
“我願意!”蘇蝶衣冷冷道。
趙諾面色一滯,目光死死地盯著葉千歌,恨不能將之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該死,我一定會殺了你!”
葉千歌斜睨他一眼,又瞄了瞄徐子弘,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淡漠的搖搖頭,“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他望了望懸崖,輕輕道:“蝶衣,你說這底下有沒有水?”
“我希望有。”
“我也是。”
“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我去哪,你就去哪。”
兩人相視一笑,毅然決然的衝了出去,往懸崖深處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