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發現此刻的葉千歌性情大變,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與之前那個無知魯莽,不學無術,只知為非作歹的葉千歌,毫無半點關聯一樣。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蔡賢呢喃道。
慕容寒搖搖頭,道:“也可能他一直如此,從未變過。”
“慕容兄的意思是?”李洛眉頭一皺道。
“單論琴藝,你們覺得幾天之內可以做到葉千歌這種地步?”慕容寒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是裝的?”陳瑜覺得不可思議,細細想來,渾身都禁不住冒起一層冷汗。
“嘶——”
幾人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若果真如陳兄所言,這葉千歌城府之深,難以揣度,絕不是我等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蔡賢苦笑道。
陳瑜和慕容寒聞了,臉色不由鐵青起來。
“哼,蔡兄若是怕了,可以就此離去,全當陳某看錯了人!”陳瑜冷著聲音,他怒氣難消,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你——”蔡賢直起身子,怒目瞪著陳瑜。
“兩位消消氣。”慕容寒連忙拉住二人,“我們也不用妄自菲薄。”
“葉千歌琴藝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吟詩作對?”慕容寒對於此道信心十足。“縱然能,我們又有何懼之?”
蔡賢聞言,微微點頭。
音律一道,葉千歌幾乎當世無敵,他們自然不會硬著頭皮往上撞。
但詩詞一道,卻是另一番說法。
這幾人俱是滿腹才學之人,對於吟詩作賦,頗有心得,自恃不輸於人。
“我等見機行事,切莫自作主張,誤了大事。”慕容寒說著,特意看了陳瑜一眼。
“慕容兄且放心,陳某定不會胡來。”陳瑜點點頭道。
葉千歌安撫好岸上數萬女子,便施施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陛下,剛才的曲子可否滿意?”葉千歌微微得意的炫耀道。
徐亦嬋瞥了他一眼,“尚可,比不得《高山流水》。”
葉千歌一時凝噎。
這《梅河秋月》由《平湖秋月》而來,雖然意境比不得《高山流水》那般深遠,但卻很是應和今晚之夜色。
“應景之曲,景不同,心境不同,曲自然不同,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比較?”葉千歌癟了癟嘴角,嘟囔道。
徐亦嬋怎會不知這其中的道理,她只是看不慣葉千歌那賤賤的表情而已。
“朕觀王爺方才與一群女子相談甚歡,答問之間遊刃有餘,看來王爺十分精於此道。”
葉千歌心頭一跳,連忙道:“陛下說笑了,本王心無雜念,自然遊刃有餘。”
徐亦嬋不看他,“心無雜念?哼,那朕問你,為何招惹那麼些女子,說要嫁與王爺?”
“非我之過,全怪才華與相貌。”葉千歌大言不慚,面上得意洋洋的續道:“所以,從現在開始,陛下要更加珍惜本王,只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帥的...”
“若是朕做不到,你要如何?”徐亦嬋耐心聽完,眸子深處柔光一閃,滿臉玩味問道。
葉千歌表情一滯,咬牙切齒道:“我就...我就回孃家。”
“咯咯——”女皇陛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葉千歌捂臉,軟軟的癱在座位上,這輩子都逃不出徐亦嬋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