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此事皆由千歌作的一首曲子而起。”徐亦嬋強笑道。
“哦?”慕容清婉道:“什麼曲子,竟有這等能力?”
徐亦嬋嚅囁著嘴唇,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為好,便微撅著小嘴,生氣的瞪著葉千歌。
“姑姑,陛下不好多說,便讓侄兒來說。”人未現,聲已至。
葉千歌嘴角不著痕跡的一勾,滿含深意。
下一秒,便見一名面帶儒雅笑容的年輕男子從側殿緩緩走出來。
“嬋兒,好久不見。”
“慕容表哥。”徐亦嬋笑著叫了一聲。
此人便是蔡賢口中的慕容公子,慕容寒。
葉千歌雙目微眯,在一旁打量起慕容寒來。
修長的身材,著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頭髮以竹簪束起,灑意中帶著幾分華貴的氣息。玉面如刀削,有稜有角,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下方,是一張厚薄適中的紅唇。
帥的快趕上本王了。
“如今表哥得改口叫你陛下了。”慕容寒微微一笑,看著徐亦嬋姣好的面容,眼中劃過一道熾熱,稍縱即逝,回頭掃了葉千歌一眼,目中盡是不屑和嫉恨。
慕容氏,當今長安城內第一世家。
家主慕容致,乃當朝丞相,位極人臣,太后慕容清婉之長兄,可謂根正苗紅的皇親國戚。
慕容寒作為慕容世家的嫡長子,從小便含著金鑰匙長大,不但面容俊逸,而且才華橫溢,長安城內聲名赫赫的大才子。
慕容寒非常仰慕徐亦嬋的姿色,心中一直將徐亦嬋視為禁臠,後來徐亦嬋入主東宮,封為儲君,慕容寒的心思愈發迫切,便向其父慕容致坦白心跡。
若慕容寒能與徐亦嬋成親,慕容氏的聲望和實力,必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對於此事,慕容致自然相當樂見,也在暗中極力奔走。
但令慕容寒萬萬沒想到,葉千歌突然橫插進來,將慕容致和慕容寒的計劃和心血全部推翻。
慕容寒一朝夢醒,自然心生恨意,一計不成,便暗中支援葉千歌逃婚,為永絕後患,甚至不惜派出殺手,但最終依舊是功虧一簣。
每每想到徐亦嬋國色天香的面容,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馬殺了葉千歌。
“葉小王爺,別來無恙。”
“原來慕容兄一直都在,為何不早些出來?”葉千歌一副熟絡的模樣,一臉不滿的詢問道。
慕容寒臉色微變,打了個哈哈,“姑姑與表妹母子談心,我可不好意思出來打擾二人。”
慕容寒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秋風掃落葉,不但將葉千歌的話鋒擋了回去,還暗喻葉千歌站在這裡是多餘的。
“本王還以為你故意偷聽我們說話,慕容兄有心了。”你越想回避,我便越是攤開了說。
慕容寒表情一凝,強笑道:“哪裡,哪裡。”
徐亦嬋略感訝異,這兩人表面看似和諧,禮儀周到,實際上話中有話,暗中針鋒相對。
目前看來,葉千歌還略勝一籌。
寒暄一陣後,慕容清婉道,“寒兒,你既然清楚,便由你來說罷。”
“是。”慕容寒低首作揖道。
徐亦嬋掠過一道焦急,但見葉千歌無所謂的樣子,便只能輕咬貝齒,暗惱不已。
“如嬋兒所說,今日朝堂之事確實由一首曲兒引起。”慕容寒眉頭一挑,頗有意氣風發之感,“此曲名曰《高山流水》,一經流出,風靡整個長安城,被奉為千古奇曲。”
慕容清婉詢問道:“這與千歌有何關係?”
“姑姑莫急,待寒兒慢慢與你細說。”慕容寒娓娓道來,朗聲道,“此曲從葉小王爺手中彈奏出來,葉小王爺宣稱此曲為他所作,以致引起諸多臣民懷疑,葉小王爺行了剽竊之舉,故而群臣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