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學過琴。”葉千歌理直氣壯,“你不能因為你是皇上就隨意汙衊人啊,我可是學了三天!”
葉千歌說完,縱然是他,臉不由的發燒。
這一點,葉千歌的確沒有說謊,原主確實學了三日,三日後,就把先生的琴一把火給燒了,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摸過琴了。
“三天!”徐亦嬋似笑非笑的道。
“這不是重點。”葉千歌咳嗽幾聲,“陛下為何一定非要知道此曲的作者?”
“你自己看!”徐亦嬋指了指案几上一沓奏摺道。
葉千歌皺了皺眉,便隨手拿起一本看起來。
“貴為帝夫,應為天下表率,萬民楷模,當潔身自好,自省其身,卻出入煙花之地,流連風月之所,此乃有辱皇族顏面,當罰之!”
葉千歌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彈劾了。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另一本,開啟一看頓時目光一凝。
“剽竊他人之作而揚名,與文偷何異,此風絕不可姑息,否則禮樂崩壞,世風日下,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臣請重罰之!”
字字誅心!
大徐學風盛行,最忌文偷,一旦被查實,那麼,整個家族世世代代不可參加科舉,如有功名在身,也將被剝奪。
若被坐實了文偷的名頭,那麼葉千歌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葉千歌面沉似水,見奏摺的落款,戶部尚書陳谷忠。
陳瑜的父親!
原來如此。
葉千歌找到癥結之所在,便又看了幾本,心中不由冷笑了起來。
看來有些人等不及了。
徐亦嬋見葉千歌臉色鐵青,道:“怎麼,怕了?”
“我怕什麼?”葉千歌雲淡風輕道,“他們可有證據證明我剽竊?”
徐亦嬋一陣無語,這還需要證據嗎?
你整個人就是證據。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徐亦嬋的耐心被磨光了,眼睛一橫,目如鷹隼,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刃,讓人毛骨悚然。
“我說我說。”他哭笑不得,苦著一張臉,心裡很委屈,怎麼就沒人相信我呢?
心裡嘆口氣,他眨巴眨巴眼睛,縮頭縮腦道:“其實,我曾經還救過一個和尚——”
“你——”徐亦嬋睜大了眼睛,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直想把奏摺拍葉千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