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爹和我能騙你嗎？”
大哥不高興了，沒好氣的看著他，心裡覺得弟弟的心有些和家裡偏離了，這可不行，還是不能讓他找物件，不然，錢肯定捨不得拿回來。
今年，他還想送自己家孩子上學呢！供了弟弟那麼久，現在，是時候讓他回報了。
“山裡很危險。”
祥子眉心鎖的更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深山那邊毒蛇很多，村裡人都不敢進去，他就更不敢了。
“危險？我看那姑娘主意正著呢，你嫂子都勸過了，她還是堅持要進山，咱也不是她啥人，只能由著她去了。”
大哥看到弟弟著急，眼裡顯出一抹壞笑，甚至自私的想，那姑娘死在山裡才好呢！那就不用擔心弟弟娶她了。
祥子的爹看著村裡人大塊吃肉，心裡就一陣肉疼。
爹坐在主位上，頭耷拉著，看不出高興的意思，他廢了半天勁兒，還沒換來他一個笑臉。
今天來的人，送幾個雞蛋，送個枕巾，就帶著一大家子人來吃飯。
越想越後悔，多餘扯這個蛋。
幸好，有祥子帶回那個女人，給了根人參，咋也夠了這頭豬的錢。
眉心擰了個疙瘩，這女娃是個有本事的，必須留下來，興許因為她，家裡的日子就好過了呢？
“當家的，爹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這邊正算計著呢！那邊媳婦顛顛的跑過來，扯著他的袖子到一邊，小聲對他說。
“別一驚一乍的，怎麼不對了？”
祥子爹看了眼爹，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沒覺得不對，對著媳婦罵了句。
“你過去看一眼吧！”
祥子娘被他瞪的害怕，沒敢再多說，扔下一句，顛顛的回屋。
“給我塊肉，回家給孩子吃。”
鄰居老李婆子端著碗來找她，祥子娘為難的回頭，見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殺了一頭豬，祥子爹只允許做一角肉，其他的都放在地窖裡，打算烤油，夠一年吃的。
他都吩咐過了，不允許多給任何人一塊肉。
“對不住啊！沒肉了。”
她只得撒謊，李嬸不高興了，衝著碗架子裡努努嘴，意思她都看到了，就別藏著了。
“那是給老爺子留的。”
祥子娘也有些不高興，都來吃大戶了？吃不了還想兜著走？
李嬸白了她一眼：“裝大方請客，桌上有幾塊肉？一盤子酸菜，讓我們喝酸菜湯來了？”
這邊吵著，那邊祥子爹突然大聲喊起來：“爹，爹？醒醒。”
這一聲打斷了兩個女人的拌嘴，都朝著飯桌上看過去，見祥子爹抱著老頭，貼在他耳邊大聲喊著。
“公公。”
祥子娘忙跑過去，這邊沒人，李嬸偷偷的跑進廚房，抓了一塊肉放到碗裡，藏在衣襟下，偷偷溜了。
村長披件衣服坐在主桌上喝酒，這桌的肉比每桌都要多，他吃的滿嘴流油，酒也可夠他喝，趕上過年愜意了。
這會兒看到祥子爹拼命搖晃老爺子，他忙過去把手放在老爺子鼻子下。
抬頭看向祥子爹，滿臉悲傷的對他說了句。
“老爺子好像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