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三人心裡鬆了口氣,轉了個頭,爬到林惜柔的面前,不住地磕頭賠禮,“林娘子,對不住,我們下回不敢了。”
林惜柔勾起唇角,李慎今日可著實威風了,以前沒少跟他主子慎太子學吧?
“行吧,就這樣吧。”她擺擺手。
三人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跌跌撞撞往外走。
但林惜柔又喊住他們,“等會兒。”
牛二嚇得一抖,哭著臉又轉過身來,“林娘子,您還有何事吩咐?”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
“您說您說。”牛二訕訕著陪笑。
“我聽說,田豐村那處後山,是歸野牛崗鄉獨有,是與不是?”林惜柔看了眼陳亭長,淡淡問道。
“啊,這個……”牛二不敢說,拿眼看向陳亭長。
陳亭長臉色一變。
田裡正眼神一亮,心說林惜柔這是在幫他村裡謀福利啊。
他藉機說道,“是公有的,是處荒林,林娘子。”
林惜柔哂笑,“那為何牛二說,那處山林歸野牛崗獨有?其他鄉的人進去採藥和打獵物就會被打斷腿?哦,我第一次進去時,不過是踩了些便宜的板藍根,牛二就踩壞了我的籮筐呢。”
李慎眸光幽沉,“陳亭長,牛主薄,田豐村後山綿延數百里,一直延伸到外縣,如何成了野牛崗鄉獨一家的?是縣令大人的特別規定嗎?”
陳亭長和牛主薄,早已知道自家親戚們在私自佔著那片山林,誰料這個混蛋牛二打了縣令堂叔木郎君的女人,這件事情怕是再也瞞不住了。
兩人想包庇也包庇不了了。
“啊這,縣令大人並沒有劃撥。”牛主薄道,又狠狠瞪了眼牛二。
“許是……許是村裡人……記錯了。”陳亭長額頭開始冒汗。
“既然沒有劃薄,那麼,那片山林任何人都能進去採藥打獵,野牛崗的人再敢攔著,木某一定報與縣令知曉,追你們的責!”李慎冷冷說道。
“是,木郎君。”陳亭長和牛主薄一起回答。
田裡正則大喜,“多謝木郎君主持公道。”
那片山林離田豐村最近,離村子步行只需五六里的路,離農田不過二三里。
因為野牛崗上頭有人,他鬥不過,只好命村裡人不要進山林免得被打了還無處告狀。
日藉著機會將山林搶了過來,田裡正心裡對李慎更加感激了。
李慎擺擺手,“事情了了,都散去吧。”
院外,田豐村的人個個歡呼,贊著李慎的處事公平。